杨鸢洛让月儿站起来之后,就再未和她搭话,晾她在一边站着,只顾着和小鱼儿聊天了。
瞧着二人说话的空挡,月儿插嘴道,“王妃若是没有吩咐,那月儿便退下了。”
杨鸢洛这才将目光转回到她身上,娴然说道,“下去吧,以后这早晚两遍请安也可免了去,家中无长辈,这些规矩做着也没人看。”
月儿脸色发青,恨恨的咬牙,才道,“是,月儿告退。”
出了屋子,月儿狠狠的咬牙,紧握着拳头。
杨鸢洛这是什么意思?给她吃闭门羹吗?虽说是叫她进屋来了,没有直接赶她走,可是当着已经嫁出府去的小鱼儿面将她晾着,竟是如此打她的脸!真是岂有此理,就算是以前在宫里做宫女的时候都没有人被人如此的薄待过!竟还要对她说以后的规矩也不用立了,没有人看?这分明就是告诉她,杨鸢洛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小小的夫人放在眼里,真真是可恨!
哼!杨鸢洛,我看你还能风光到几时?
她路上就听有小丫鬟说昨日王妃和王爷刚一回观澜院就吵了架。那时候还偏偏在她面前装大度的样子,回去还不是无理取闹了一番?这样的女子,她早晚都会让王爷厌弃了她!
这些话,月儿心中就算是再想发泄也不敢说出来,毕竟她身边那么多双眼睛,却没有一个是她的人,只怕到时候落入了杨鸢洛的耳朵里,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看来,她得寻个机会收买人心了。月儿扫视过在自己身旁服侍的几个侍女,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月儿走了,杨鸢洛和小鱼儿说的话就比较贴心了,但是杨鸢洛隐隐约约能看得出小鱼儿心不在焉,便问道,“可是有何心事?刚刚她在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便和我说说,能给你出个主意也好。”
小鱼儿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才说道,“在奴婢心中,王爷虽对外风流,可是对待王妃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却不想,奴婢这才嫁出去几日,便出了个月夫人。兴许这话传到了王爷耳朵里便是奴婢的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可是……这也是奴婢的真心话。奴婢只觉得,这男子的心,确实是变得太快了些……”
杨鸢洛却看得开,笑了笑才道,“你是初嫁人妇没多久,才会如此耿耿于怀,其实很多时候,多的是迫不得已。现如今,你能和自己的夫君是因为真正的爱而结亲,你早就该庆幸了。这世间,有多少的爱而不得?有多少的有缘无分?另外还有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淡泊的情爱……”
小鱼儿心中害怕,她这段姻亲原本就是偷来的,本就让她惴惴不安,想到此处,她更是难过,“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不变心薄情寡义的男子吗?”
她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嫁给赵俊淇的,不希望没过多久就被纳进来的妾室比下去,更不希望自己人老珠黄之后便留不住赵俊淇的心了。
于女子来说,那该是何等的耻辱?
“其实这世间的男子大同小异,可是要分开来看,还是可以分出三大类的。第一类,那便是每个女子都趋之若鹜的重情重义之人,他自然是可以为了心爱之人出生入死,可惜的是,对于他所爱之人他能如此,可是万一……”
“万一什么?”小鱼儿有些紧张,他不懂,既然这样的男子都可以为了心爱之人出生入死了,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万一吗?连生命都可以为那个人放弃,想来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爱情了。
“万一身为妻室的你,却不是他所爱之人呢?那么不就是一切都白搭?兴许你为他挡了一千只箭,他会救你、照顾你、报你的恩,可是他不爱你,就绝对不会爱你。”
小鱼儿心中一紧,只觉得痛心。
杨鸢洛看她的样子,摇了摇头,“但这样的男子也是好的,至少是有良心的。你对他的付出他自然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他给不了你爱情,自然会想方设法拿其他的东西补偿给你,这便是重情重义之人,我敢说,哪个女子喜欢上了这样的人,都不吃亏。”
墨祁煜便是这样的人,所以杨鸢洛一直都未自己庆幸,也为弄玉梳庆幸。
弄玉梳是个好的,因为杨鸢洛见过了丞相府里妾室杜三娘对付正室的狠毒招数,所以见到弄玉梳这样淡然的女子,自然也是极为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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