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仪仔细将两个小丫鬟的对话思量了一遍,隐隐得出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杨霁月无缘无故的把身边仅有的两个丫鬟都赶了出来,所以说,如果没有出错的话,现在她的院里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杨霁月那么挑剔的人,娇生惯养的惯了,恐怕自己一个人呆着连杯水也不会倒,把两个丫鬟赶出来,她肯定是要做什么不便告人的事情……
何昭仪脑中灵光一现,就直直的往杨霁月现如今所住的院子里走过去了,可是刚到门口她就退缩了。万一真的是如同她猜测的那样,那么她该怎么做?隐瞒?还是告密?
不行,这两者她都做不到。这等大事一个人憋在心里她早晚要疯掉,可是若是说出来,虽然杨霁月这辈子也就毁了,那么她大哥不也是一样吗?不光是她哥,恐怕就连她,还有何家、杨家都会被累及。此时可大可小,若是弄大了,涉及皇家颜面,皇上绝不会放过何家的!
何昭仪不由得一阵后怕,还好在刚才她没有一时冲动,否则如今进去看见的真如她所想,她肯定会吓得叫起来,到时候引得大家都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又不能不进去,不然谁去提醒何夏出来去正厅吃饭?
思来想去,何昭仪都没有想到两全的办法,最后瞧了瞧四下无人,这地方也偏僻,何昭仪就故意弄出了几次大声响,这样里边的人听到的话肯定会警惕起来。
果然,何夏很快就出来了,何昭仪亲眼看见他出门的时候还在扣领子上的盘口,她不由得胆战心惊,倒吸一口凉气。看起来,她猜测的没错了。
侧妃如今被禁足,也被太子殿下冷落了。一个人住在这里难免……寂寞,而何夏很巧妙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内院男子本来就少,二人随后发生点什么,也就顺理成章了。
何夏听到声响以为是有人过来了,他倒觉得没什么,可是杨霁月吓得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急急的往外推搡他,没有办法,何夏只好出来了。
何夏到了院外一看,什么人也没有,他本想再回屋里去,可是见天色也不早了,来日方长,他和月季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径自走了。
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何昭仪却如同凭空出现似的,这倒吓了何夏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刚刚敲门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何昭仪皱了皱眉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或者说,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看了何夏一眼,说道,“大哥怎么跑这儿来了?难道是又迷路了?这府里的小厮真是白养了,连个路都不会带。”
何夏挑了挑眉毛,“不怪下人,是我没叫人带路。”
何昭仪走在何夏后面,刚好错开了一步的距离,斟酌道,“殿下大概是一盏茶之前就派人找我了,说是请我和大哥去正厅吃饭。”
何夏的脚步错乱了一拍,斜眼看了看何昭仪,发现她面色平静,心下知道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计较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看来他和月季的事情瞒不住了, 这事儿于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只不过月季不让自己说,他也只好缄默了。
两个人都互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兄妹俩头一次有这么心照不宣的默契。
二人一路再无闲话,一直行到了正厅,墨陵城和杨晓棠都坐在那里等着,有说有笑的,画面好不和谐。
何昭仪一愣,她本以为宴请何夏,杨晓棠有孕在身,行动不便,而且不够安全,所以墨陵城肯定不会让她出来吃的,可是没想到她一来就看到二人如此亲昵的画面。
说不在乎是假的,就算她对墨陵城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出嫁从夫,墨陵城就是她的天,她自嫁过来开始就围着这么一个男人转,哪有毫不在乎的道理?
杨晓棠倒是大方,见她过来了,忙笑呵呵的招呼着,“妹妹快点坐到这儿来。”
何昭仪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在何家的日子,浑身上下又笼罩了一股浓浓的自卑感,和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感。
自杨晓棠有孕之后她身上似乎是带上了一圈光环,比从前更加亲和,颇有些皇后娘娘的样子了。
而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个丑小鸭,服低做小,显得特别卑微、傻气,仿佛她的存在就是衬托杨晓棠有多么的有风范、多么的宽容的。
何昭仪强颜欢笑,小步走到了杨晓棠指给自己的位置,先是给他们二人行礼,这才坐下。
似乎是因为何夏在这里,墨陵城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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