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走得时候她要带走。
还有这桌子上的日记本,她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说不定她能在日记本里面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的记忆真的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从地上到床上搜寻了一遍,她又缓缓打开衣柜,不想衣柜里面居然有几件男士衬衫,都是宴临殇的,他这孩子从小怕黑,说是一个男孩子,可是心思比女孩都敏感。
所以,从小到大,他们都习惯了一起睡。
也是到了初中才慢慢分开的,从那一天起,他就住在了自己的隔壁。
他的房间里面从来不喜欢放衣柜,她就任由他将衣柜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每天他几乎都是穿着睡衣来这里换衣服,换完衣服就离开。
只是后来几次,他来的都有点早,她每回都穿着少的可怜的衣服给他开门,自那以后,她就将他的衣柜搬了出去,可是他却偏偏要将几件衣服扔进她的柜子,她怎么说都不听,也任由他了。
几年时间,他越长越大,完全就是她的亲弟弟,虽然他是宴国商出轨的铁证,他被抱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婴儿,那时候,她也不过是三岁罢了,一起长大。
母亲也喜欢他,喜欢这个气质干净,宛若阳光的少年。
他去外面攻读医药学,不知道住宿环境怎么样,最近她太忙,居然没有时间给他打电话,当个姐姐当的真是不称职。
她笑了笑,将那些衣服一一收拾好。
只是灯光太暗,她并没有看见一个小洞就在这些衣服后面……
收拾好东西,她匆匆离开二层,宴倾城的房间还是虚掩着,不过没了声音,看来两个人应该已经睡下,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脚步也轻松了许多。
刚刚走下来,就看见李妈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而她面前坐着的那个身影正是宴国商。
她本来以为能低调地离开,恐怕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宴国商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什么好谈的。
她继续稳着步子,从宴国商背后经过,她只想尽快离开。
谁想到宴国商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伸出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好大的力气,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掰断!
“爸爸。”
“爸爸?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爸,你和薄冰焰交往多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宴国商将她摔在地上,一阵劈头盖脸的训骂,这几年他虽然老了,可是到底是中气十足。
训斥起她来,喘都不带得喘一下。
“不,我没有。”
她和薄冰焰算什么交往,交往是两个人情投意合,他们两个情不投意不合的,算哪门子的交往,而且薄冰焰都没有承认自己。
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她不过就是被耍流氓了,有什么好说的。
他不嫌丢脸,她还嫌丢脸呢!
“还敢狡辩,你看看这些照片!”
一茬照片从天而降,散落在她四周,她定了定神,发现这些都是薄冰焰和她在一起的照片,原来在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这么多瞬间。
他们动作亲昵,薄冰焰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笑容邪魅,可是却隐隐透露着一丝疏离,这是在纽约长街上,他带着她挤开人群的照片。
在医院的时候,他抱着她离开的照片。
“爸爸,你调查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和薄冰焰沾上了边,我还不屑得调查!”
宴国商一向无利不起早,能让他花费这么多钱力物力财力调查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看来,她的好父亲正在想着什么法子将她给卖了!
“你想干什么?”
“以薄冰焰的财力,一亿不在话下,你只要向他要,他绝对会给你,我要用这一亿让海宴集团起死回生!”
“你疯了,不说薄冰焰已经失忆,就算他没有失忆,你以为他缺女人吗?为了我这么一个小歪脖树,放弃一片大森林,你别做梦了!”
“我看是你疯了,薄冰焰在法国打拼的五年根本就没有女人!”
宴倾心被这一声怒吼给吓蒙了,知道宴国商有可能在骗她,可是她真的难以忽视越来越快的心跳——
薄冰焰没有女人吗?
“一亿,他凭什么掏出来?”
“就凭我是你的父亲,就凭我是你母亲的丈夫。”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你母亲已经被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关了起来,从今天起,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不过,她也会出现,那就是在你和薄冰焰结婚的那一天,听清楚了吗?”
“禽兽,你将我妈关哪里去了,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不是又怎样,是又怎样,只要你姓宴一天,你就要以宴家的利益为重。”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爹,真是她的耻辱!
“学学你妹妹,为了宴家,她都牺牲成什么样子了。”
宴倾心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是啊,人尽可夫。”
宴国商甩了甩衣袖,根本不为宴倾心的讽刺而动摇,他向楼梯走去,在最后转角的瞬间,他慢条斯理地说:“今天飞往黎城的私人飞机,薄冰焰,就在上面,你要记得,我的耐心有限,你母亲的生命也有限。”
宴倾心恶狠狠地瞪着他,直到他消失在楼梯之上,他居然知道薄冰焰的行踪,他才是这黎城中隐藏最深的老狐狸,默然不语,可是谁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今天飞往黎城的私人飞机,薄冰焰。
他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