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我们来到小河边,看着水面,我内心再也无法淡定,顺着河水看去,整条河都呈现出一种墨黑色,竟然是死山死水,整个风水格局都变了。
绝路死龙,按照这个风水格局,这里住的都不可能是活人。但这毕竟只是风水玄术的推断,我也不想跟安童说,免得她有冷嘲热讽。
陈阳在一直在前方带路,也不吭声说话,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我断定他绝不是第一次来。
一路走来,我注意到所有的植物都是枯死的,正好应了这里的风水。
突然,走在前面的陈阳做了个手势,半蹲在枯草中。我和安童见状也立刻蹲了下来,弯着腰向他走去。
顺着陈阳所指的方向,照片里的红色墓碑立在枯草之中,但此刻墓碑后站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背影。
她的头发很长,瀑布般垂落在腰间,她就这样站在凄凄荒草中,显得有些诡异。
看到这个红衣女人,我在也忍不住,不顾安童和陈阳的阻拦,扒开荒草就冲了出去,等我快冲到血碑前时,女子突然往草丛里跑,转眼就消失在荒草中,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个正常人。
陈阳追上来一把拉住我,“这地方怪得很,居民也很怪,你这样乱跑很危险。”
危险?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那红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安童上来就呵斥:“苏岩你要是在冒然行动,现在就给我滚!”
我心头烦躁,那女人站在血碑前,肯定是有某种联系,说不定从她口中能知道父亲的下落。我红着眼瞪着安童,但看着她的模样,硬生生压住了心底的火气。
陈阳安抚我,“这附近就一个村子,总会在碰到的!”
“哼!”我冷笑,“就你懂?”
陈阳也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笑道:“哥们儿,你有火别朝我发啊!”
我狠狠的瞪了安童一眼,转身迫不及待的去看血碑。
照片里墓碑上的纹络看不清,但现在凑近了看,我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爷爷说苏家的墓碑起源于秦末,那个时代战乱不断,尸横遍野无人收敛,时间久了各种怪事不断,鬼祸魅害,民间有位石匠受高人指点,刻碑立于荒冢前,以此镇鬼魅。
而眼前的这块血碑,就是一块镇碑,碑文是两个红色刻字:邪镇。周围都是符文。
关于这些符文,没有准确的读音,它的传承只有临摹和硬记。我摩挲着碑文,长长的吁了口气。
“这碑红得吓人,不知道什么材质!”
我闻声抬头,看到陈阳伸手就要摸血碑,急忙呵斥道:“别碰!”
“苏哥!你又摸又碰的,怎么我碰不得?而且以前我也采集过这碑得样品!”陈阳有些不满,但也道出他不是第一次来过这里。
“现在不行。”我也没解释,回头看着安童,“这里的人是不是都不会说话,行动迟缓诡异?”
安童眉头微皱,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吞了口唾沫,后背都在发凉,原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安童见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我指了指血碑:“碑文告诉我的!”顿了顿,又有些不确定,“如果是真的话!”
安童听后沉默了很长时间,“半年前,我们抓到两个毒.贩,执行死刑后的第二天,他们的尸体就失踪了,调查后发现他们都是盘龙村的人!”
陈阳接过话,“我和我的战友奉命前来调查,发现了这里的古怪,那次...”他说道这里有些哽咽。
我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在说了,此地风水迥异,他们贸然进来,又碰了镇碑,不出事死几个人那才奇怪。我抬头看了看远处朦胧的山峰,“你们一定是进了那座山!”
陈阳点头,欲言又止,安童抢先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冷笑了两声,到了现在她还在装,但还是说道:“如果我没猜错,村落里狗不叫鸡不鸣,人无魂。呆的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事,我们就在附近等着,我倒要看看那死囚的尸体如何进村!”
安童点头同意,陈阳拿出防潮垫,就在血碑附近休息,等待天黑。
日落西山,黑幕落下,诡异的是整个凹子上空的天色竟然呈现出朦胧的血红色,陈阳面露惊恐,“来了!”说着急急忙忙的从背包中掏出一支95步枪。
我还没来得及问,远处荒草中就走出一行人白衣人。
等走进了我才看清,男女老幼不下三四十人,全部披麻戴孝,这么多人走来,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