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戳进了她皮肉里,痛得要命。
她艰难地起来,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步,却发现每走一步,铜片就好像更插得更深一些。
不行,她不能走了。
简沫认命地坐下来,准备打电话求救。
偏偏今天邵菁菁不在宿舍里住,回家去了。
有点郁闷,看来凡是沾上了冷仲谋的事,她都特别倒霉。
正准备强忍着痛,自己将钢片从脚底拨出来,此时前面忽然有一束强光照射过来,打在她的身上。
简沫下意识抬手挡光护眼,手指的夹缝中,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缓缓驶近,停在了她的面前。
主驾座的车门被打开,光亮的漆皮鞋轻盈而稳重地踏到地上,那双标致的黄金大长腿,一眼便让她辩认出来,不正是她“老公”冷仲谋吗?
他向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深幽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脚上,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碰瓷呢?简同学。”他优雅动听地嗓音在头顶亮起,带着倜傥和讥诮的味道。
简沫没想到这冰块脸如此毒舌,幸灾乐祸还出言逗弄自己,又好气又惊奇,她皮笑肉不笑地反击:“碰瓷也不会碰你,冷先生,您看起来不像有同情心和良知的人。”
她伶牙利齿地反唇相讥,看起来脚上的伤还不至于让她太痛苦,他嘴角牵起一抹弧度,伸出大手,车的灯光正好打在他的手上,白皙粗砺的手掌纹路清晰,事业线一飞冲天,婚姻线只有一条,深刻而长远。
这样的人,一生只有一段婚姻,对爱情忠贞不渝,专情不已。
简沫视线落在他的手纹上莫名出神,邵菁菁有一段时间沉迷手相,拿了她的手作研究对象,学着大师的口吻评价她的婚姻时,说的便是这句话。
而他的婚姻线跟她的几乎一样……
“如果你叫我一声教授,抑或老公,我会对你伸出援手。”冷仲谋低眸看着无端失神的简沫,脸有些绯红的她,看起来莫名的可爱和惹人怜惜。
简沫的神思被他的话抽拉回来,她抬眸,对上他带着揶揄和嘲弄的深邃眼眸,刚刚的遐想被拍得魂飞魄散。
她在想什么呢?莫名奇妙!
他的深沉幽邃的眼神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包含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墨黑的瞳孔像是能勾人灵魂一般,迷人而又似能看穿一切。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更热了一些,有点被看穿的局促感。
掩饰尴尬地轻哼一声,继续反唇相讥:“真教授假老公,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你要真的还是假的?”
她微微地笑着,挂着伪装的面具,面具之下的她,仿佛可以想象得到的动人和可爱,活泼和有趣,狡黠的眼神里带着灵动诱人的光芒,像一望无际的边疆,广阔得可以让人纵情地骋弛,乐趣无穷。
他笑了,笑容一纵而逝。
声音缓缓地传入她的耳中:“我都要真。”
简沫被他刚才那抹不经觉流露而出的笑容迷住,不加任何的修饰,没有任何的伪装和虚假的成份,他是1;148471591054062真的在笑。
她是不是脚太痛,眼神儿不太好了?
然而当她意会过来他那句“我都要真”的意思时,她又同时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都要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