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一步步走至娘子跟前,贪婪的把她看不够,眼中突的就泛起潮热。只有她,才能让已死寂的心复又重新鲜活起来,让他都能感受到胸腔内,那蓬勃而有力的跳动。
玉翘瞧周振威不吭声,只凑得近近的,眼神复杂的将她紧盯。不自在地拉拉衣裙,又抬头抚了抚鬓发,舔一下干涸的小嘴唇,不晓得上面沾着什么,一股奇怪的味道。怕他嫌弃又笑话,便掂起脚尖伸手遮他的眼,只把话嘟囔:“又丑又脏的,不要给你看。”
丑!脏!哪里丑!哪里脏!从未这般的貌美天仙,无人可拟!
“我以为你在厨房里被.......!”周振威喉咙哽塞,不愿提那两个字,怕再忆起方才万念俱灰的绝望,可真不是人受的。
索性一把将她拽拥进怀里,将软身儿紧紧箍住,又去啄亲她的小嘴,亲的很没章法,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玉翘任他胡乱亲着,感受着他那份焦怕恐惧。周郎怕失去她呢!玉翘顿时心中酸软,忍不得伸手至他僵硬微颤的脊背,温柔的拍慰。
过了半晌,玉翘溜眼却见碧秀春紫还有铁柱,淌泪的淌泪,红眼的红眼,一错不错的只将他俩恩爱看个尽兴。有些羞涩,便扭着身子挣扎:“别挤疼了肚里的娃,一直在动呢。”
周振威松开环绕玉翘的坚实臂膀,却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余光扫了下铁柱几个,即恢复起往日的肃冷沉稳,命道:“我在安源镇寻到一户借宿人家,你们都上马车去,现就走。”
铁柱挠挠头,扫一眼跌翻在地的鸽子,乐呵呵的问:“四爷,这鸽子可带走?”
周振威不落痕迹的扫了扫他唇角未擦净的血渍,刚气怒攻心,出手委实重了些,逐眼眸一睐,转身即走!
“带上!”
.......
暮色已沉,只见满天星斗,一轮银月如勾。
碧秀在马车檐角挂上小红灯笼,照的前路迷蒙。晓得主子有好多话要说,索性于春紫坐在车辕边低声讲话。听车轱辘转的不快不慢,四爷交待的,不能颠簸的四奶奶不舒服。
玉翘依旧被周振威霸道的搂在怀里,借着烛火微光,瞧着他颊边有道黑灰,拿过丢在边的白绢帕子,轻拭那道痕,嘴里回他的话:“火起时,厨房的门似被栓住,使劲也拉不开,可把人急坏呢,后寻了一圈,在柴堆后藏着处暗门,就从那出了,就在小河浜边。想必是厨子求取水省事,特意凿开的。”
“那般隐密的去处,定是菩萨保佑你能找到。”周振威舒口气,心这才踏实。
玉翘抿着唇淡笑,前一世她在流春院里,是个烧火婆子,怎会不晓得这厨房的奥妙所在。
大抵厨子手脚不干净的,懒怠的,为防着火无处逃的,都会在不易让人察觉处装个暗门,旁人不知,只有厨中人心照不宣。
哪知今日却救了她,不由歪头看向周振威,想起前尘往事,把话说的含糊不清:“周郎也从那里逃脱过一命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