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不耐烦,欲开口撵人,却听不远廊前,铁柱大着嗓门:“四奶奶怎来了,是来找四爷?他在呢,在书房里。”余光瞟去,果是狠心娘子,水红裳,桃花面,抚着肚,一步二三摇,胸耸臀扭的皆是风情......。后碧秀提着个食盒子跟着,方才还说话刺心的,不晓得此来可又是闹腾人?!
哼,不能总任她爬自个头上肆意妄为!今一定也给她点颜色瞧瞧!
“好,正得些闲空,对奕一盘倒可以。”果断垂下帘子,至侧旁矮桌随意而坐。秦芸喜出望外,碎步上前对面而坐,摆棋盘,放棋子,又拈起一颗,纤手玉腕横陈,眼波儿媚。
有人打起帘子,玉翘进入房来,不由一怔,夫君正和个挽髻的小媳妇对奕。那女子听得声,回首见是她,忙起身作礼。
认得,上趟为她吃了一缸醋的葱黄袄。帕子攥的紧了紧,却大方笑道:“原是我来的不巧,你们继续,我等夫君空闲后再来。”
秦芸是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忙扬着声道:“四奶奶好走。”
“来了走作甚!下盘棋而已,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周振威只盯着棋盘,声讽弄,连头也未曾抬。
玉翘朝葱黄袄一笑,可不是她想留下的,夫命不可违呢!
“奴家还是先告退,改日再来寻四爷下棋。”秦芸顿觉无趣,本就不是为下棋来着。
周振威抬头蹙眉看她,语气颇肃冷:“可是你自个寻来的,岂有下一半毁棋的道理。”
说着话,眼神却忍不住朝秦芸身后不远处瞅。见娘子寻了张锦椅坐下,正对着他,肩胛朝椅背慵懒倚靠,却把弧线微隆的小肚挺了挺,娇鼓鼓的给他瞧。
几日不见,那肚儿怎就这般好看!不小心就对上娘子清亮亮的眸子,咳了下嗓子,收回视线,恶女,不晓得这又是要闹哪出!
秦芸只得继续对奕。简直如坐针毡的滋味,晓得四奶奶在后盯着她,这脊背都觉凉嗖嗖的,而四爷更阴,明三两下就能将棋结束的,非得慢慢的、绕来绕去一个子一个子吃,哪还使的出什么风.骚手段来勾他!只盼着能早点结束,她再也不来受这份罪。
玉翘坐了会,只觉秦芸身上的香味儿烈,闻着心里腻腻的,泛起恶心,忍不得皱了眉,用帕子掩唇呕了声。便想站起,让外面的碧秀来把窗开半扇,透些气进来。
“你要去哪里?”瞟着娘子欲走的模样,他一急,没好气的问,这女人半句软话还没说呢,让他怎么原谅她!
玉翘抿着嘴角,瞅他一眼:“这屋里香水味浓,熏着娃了。”
原来如此,周振威利索的抬手落子,立刻死棋。
秦芸脸色愈发难看,今出门没看黄历,被四爷耍着玩,着实自取其辱了一把。
瞧着葱黄袄气呼呼的离去,玉翘冷下脸来,恰碧秀拎着食盒子进来,嘴里笑道:“这是小姐命蒸的糕点,怕姑爷晚饭吃得少,特拿些来给姑爷尝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