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抻直了腰端坐,胛背崩紧的酸,却眼也不眨的盯着周振威奋笔疾书,她首次尝到如坐针毡的滋味。
这冤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写那么快,都不斟酌一下,是铁了心要休弃她。
平日里满嘴宠啊爱的,都是骗人的谎话,自个又没犯错,他凭什么说不要她,就不要........!
心“咯噔”一下,晓得了!定是见方雨沐怀了喜,可自个一直腹中空空,男人就这样,嘴上逞强说甚么得此娘子,夫复何求!说甚么子嗣皆天定,并不强求,转眼间就盘算着要休妻,估摸着能下崽的娘子都相中好了。
愣怔着时,却见周振威蹙眉看着自已,嘴一张一合,似说了什么。
“你方才说什么?没听清。”玉翘咬着唇,恨恨的问。
周振威便又重复一遍:“你自个说,寻什么源由休了你?”
实在过份!要休她,还要她自个想源由?这个坏胚子,还能不能再坏一些!
纵是思绪再翻江滔海,玉翘攥紧拳头死撑,默了默,嘴里道:“如你的意,就以七出之条无子就好。”
“原是你早有图谋。”周振威冷哼一声,将笔一甩,“好了,你自拿去。”
就一个伸手的动作,应是极其容易不是。可这手,怎就是抬不起来.......。
“你就这么想要娃?当初你在皇上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玉翘撇了撇嘴,言语带些嘲弄。
周振威眼神阴鸷,一错不错紧盯着她的神情,狠心的女人,都倒这份上了还不服软,连眼都不红一下。顿时心坠谷底,语气分外薄凉:“娃如有固然好,但此事与娃无关。”
是了,是和娃无关!和下崽的娘子有关!
突然不想多呆,这男人无情的模样自个又不是没见过,方雨沐那般的苦求他,孙思晨凄婉的就等他一句话儿,他心肠冷硬,皆视而不见。休书都写了,想必是真的情断缘尽,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求他?!
刷的拿过那一纸休书,粗粗看了两眼,有休书两个大字,有自个的名,再看落款,周振威三个字刚劲有力。
眸子有些潮,模糊看不清别的字,索性折起,果断站起身朝门边唤:“碧秀采芙,进来收拾衣裳,我们回楚府去。”
周振威神情一黯,语气淡漠漠的:“何必急着走?明早走也不迟。”
门外碧秀也期期艾艾:“小姐这天色已晚,说好明日回门......!“
“要留你们留,衣裳我不要了。”玉翘冷凝着脸,气哽着声:“我自个走回去。”
话落,揩紧娟帕子,头也不回的就朝门帘方向走。
门帘立即朝内突起一个高大的人形,是铁柱着了慌,粗声道:“四爷,小的就说这主意行不通,你想探四奶奶多钟意你,直接问就是,何苦弄这一出,瞧瞧四奶奶不在意你,现当真要走哩。这可如何是好?拆散他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小的真被四爷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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