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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紫机灵,近向前去行了个礼,这才笑道:“师姑放心,我家小姐为了此裙,已等候多时,如若肯舍予,带回府去必百倍珍惜。”
老尼朝玉翘边量几眼,总算开口道:“二百纹银,你便可拿去。”
一听二百纹银,倾刻人群嘟嘟囔囔散去太半,玉翘朝春紫看去,笑道:“二百纹银,给这位师姑便是。”
春紫怔了怔,凑近她身边私语:“小姐,春紫身上未带银两。”
玉翘转脸朝采芙瞅去,采芙忙摆手,冤枉道:“银两皆在凌素姐姐那放着呢。”
这可如何是好!玉翘抬眼,还有几个衣着锦服的富贵人家女子并未散去,显然对此衣裙也颇为中意。
沉吟稍会,她看向老尼,拔下髻里一枚凤钗递上,恭敬道:“我身上银两不足,此凤钗今日新戴,折成银两应是只多不少,师姑如不嫌弃,可否抵银一用?”
那老尼脸一沉,神情淡薄,冷拒道:“我一出家女尼,头光无发,要这凤钗作甚!你可是在折煞我?罢了,你与此物无缘,让于她人吧!”
旁一年轻女子忙上前笑说:“可否将衣裙让我仔细瞧瞧呢!远看颇为喜欢。”老尼也不言语,只把那物递上,由她拎起审视。
玉翘被这般奚落,颊上红霞飞起,一时羞惭的说不出话来,晓得已无回寰之地,逐朝后退了几步,想走又心起恋恋。
夏侯寅带着侍童立在人群中,将这一切皆看进了眼里,唇边笑容越展越深,这个恶妇,跟他耍狠斗凶,即刻就来报应了吧!
瞧那眉耸春山笼烟愁,春水满溢的眼儿媚,娇俏身段微摇轻摆,欲走还休的挣扎模样,直揪的人心,有些说不上的滋味。
他走南闯北,什么绝色倾城没有见过,这妇人还掩着面,他怎么就心软了一软呢!
扫了扫那衣裙在个年轻女子手中,正交待丫鬟数着银两,即要买下。回眸再看这恶妇,已然哀莫大于心死,于身旁丫鬟说着话,似要真的离开了。
夏侯寅从袖袋里拈出一锭银子,哼,他素日里小气的很,曾新阳公主想借他银子买花,就是不给。今在这佛门胜地,也菩萨心肠一回,把扇子一闭,抬腿正欲上前......。
“委实抱歉,这衣裙实乃我家娘子先看得,请师姑莫要舍予旁人。”声音粗砺沉稳,一魁梧高大的男子适实奉上银两。
夏侯寅顿住,又向后退了几步。
老尼默了默,不顾年轻女子嘀咕,一把从她手中拿过衣裙,放进男子宽厚掌中,自接过银两收起。
夏侯寅凤眼微睐,那恶妇果真是恶,看着男子付了银两,将衣裙握在手心里。想必得了所得的,安下了心,竟耍起小性子来,水腰儿扭着头也不回的走,无情的很。那男子倒也不恼,面容柔和,紧跟过去,似发觉有人看他,眼眸淡淡又锐利扫了过来。
哼,他当是谁呢!夏侯寅摇了摇玉骨扇子,原来那恶妇,竟是周振威的娘子,楚玉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