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封疆称侯,权倾朝野的。这一世,他也必定不甘碌碌无为。果然......
周振威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浓眉轻蹙,眼神复杂莫辨的直盯着她,似要望进她的心里,半晌才道:“我晓得娘子如今跟我住在周府里,吃穿用度住行,皆远远不及你在娘家来得安逸优越,你原本就是锦衣玉食,金汤玉露供养着的,怎能让你跟着我,一时受委屈,万不能受一世的委屈,我总是要建功立业,筹谋半生,定为你挣来富贵荣华,诰命加身,过更舒适无忧的日子。才不枉你弃太子而择我的一片心。”
玉翘看他眼神坚定,心意已决,想说什么逐又咽了回去,其实这个男人想多了,如是从骨子里爱他,再苦再艰难的日子,她都愿意陪着他,且甘之如饴的过。
见小美娘抿着唇不言语,周振威用手指触触她的下巴,低问:“怎么又瘦了?在府里可是有人难为你?”
玉翘摇摇头,想起瑞珠的悲惨,再想起周振寰的无耻,张可儿的恶毒。怒气洇红了脸,哼了声问:“府中被逼出了人命,夫君管不管,如若管的话,可能做到帮理不帮亲?”
周振威诧异,沉下了脸道:“那是自然,你说给我听!”
玉翘便将瑞珠一事详细的讲与周振威,听得他眉头越蹙越紧,眼眸越发幽黯,想了想道:“我晓得府里亥时开始封门,守门小厮每二个时辰轮换值夜,且高墙深院,他一个遍体鳞伤的小子,本该插翅难逃的。必是有内应帮他,要么如今还在府中躲藏,只候着机会溜出,如若他确已出逃,守门小厮必有可疑。”
“那现该如何是好?”玉翘拉着他衣袖急问。
周振威轻笑:“你莫急,这事不属我直接审理,也不便出面。周府属荣兴县管辖,稍会我修书一封派顾胜过去,让知县方大人来接下此案,这人也是个颇有些才能的,为人刚正,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玉翘点头,想想还是气:“二堂哥与堂嫂居心叵测,我只觉得瑞珠实在冤枉。定要替她一雪沉冤。”
“你与我讲讲便好,莫要去祖母及旁人那里说,到底也是你臆想,带些偏念。无十足的凭据,反倒叫人家把理说去。”周振威夹了个小面饺,让玉翘咬一口,再把剩下的全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想想,又嘱咐说:“还是待方大人查明再说。”
玉翘边嚼边觑眼看他,使着性子道:“我就说,你还是帮亲的。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帮亲?”周振威眉目一冷:“你可知,周振寰留京,张可儿的父亲,内阁中书,仅一个四品,竟能说动晏京一二品的官员,来替他通关系,这本就诡异。如今调函在平王那里。前日再宫中,他偶遇我,说起此事,倒是无甚反对,讲与我听,是想让我领他这个情罢了。”
“你.......可领情?”玉翘不想问,却又生生的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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