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周交稿,太仓促!”展凝几乎要急哭了,她有种预感,她顶撞了总裁,在人人都能够看到的官网上,把“不正经”这顶大帽子扣在了总裁的头上,她的总裁大人现在是在给她穿小鞋。
“那没办法。”此时南仲谦和展凝的距离,不过半米。
他眼看着展凝从刚才的咄咄逼人到现在的茫然无措,心想: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二十二岁就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十年的风吹浪打,金融危机,公司并购,面对人心复杂,他照样游刃有余,怎么可能在一个孩子手里翻了船?
即使心里再不乐意,展凝也只能应承下来了,心里还存着一个侥幸——
“不许找乔与时帮忙!”南仲谦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呀?他也是做珠宝的。”总裁大人把展凝心里最后的一丝光明之路也斩断了。
“我要南氏风格的作品!不要任何凤凰珠宝的印记。”南仲谦竟然又情不自禁地挑起了展凝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即使应着头皮应承下来,展凝也是毫无头绪,她是对珠宝感兴趣,可如果让她改良珠宝的话,她还有点儿心得,凭空设计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从小也没有设计过啊。
虽然跟着乔与时改良珠宝,对金器有了很多的了解,能够帮到她很多,可现在她还是一筹莫展。
不过总裁已经和于经理说好了,这周展凝可以随时休假,设计东西。
此刻,她坐在咖啡馆里,看着恒氏的设计要求。
吴逸飞下班以后,也来了咖啡馆,说一个人回家很无聊,晚上也不吃晚饭了,喝杯咖啡就成。
展凝说在这里可以,不过一句话不许说,只能当风景。
吴逸飞没好气地说了声,“知道了!没劲!”
展凝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设计稿上,头脑一片空白,突然吴逸飞“扑”地一声,喷了她一身的咖啡。
“你有病吧!”展凝生气地对着吴逸飞说了一句。
“对对——对不起,凝儿,那个变态男要来给我送发票。”吴逸飞一边用餐巾纸擦着刚才喷出来的咖啡,一边说道,“我以为上次给了他两万块钱就完了,没想到他还没完没了。”
吴逸飞说了,展凝才意会过来她说的是谁,如果没记错,那个人叫做谭柏山,而且,糟糕的是,他还是南仲谦的好朋友。
“你说你划了谁的车不好,非划了他好朋友的车!”展凝嘀咕了一句。
这一来二去的,得多了多少接触啊。
吴逸飞不明白展凝话的意思,这段时间以来,展凝没有把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吴逸飞,更别提南仲谦这个名字了。
不过,说谭柏山是变态男,展凝有些不敢苟同,谭柏山长相绝对帅气俊朗,有一种“坦荡荡”的君子气质,和“猥琐”这个词绝对挂不上钩。
刚想着呢,就收到了谢思伟的一条微信:展凝,在哪?
不想和谢思伟发展,但不回微信终究不礼貌,展凝颦了一下眉头,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他,反正有吴逸飞在,人多,应该不尴尬,而且不是谭柏山一会儿还要来吗?
这次,展凝要把自己的想法和谢思伟说清楚。
谭柏山先到,看到展凝也在,显然多了几分兴趣,他把修车的发票给了吴逸飞,“你的钱花了总不能不知道花哪儿。”
吴逸飞嗤之以鼻,随手把发票扔在了包里,反正两万块钱也没人给她报销。
谢思伟离得近,他很快也来了,说这段时间忙,没有联系展凝,还希望她能够见谅。
展凝真是不喜欢这种说辞,好像如果他不忙,她就多么希望他联系她一样。
谭柏山本来送下发票也要走的,可这下,他想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