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贝克曼的脸上露出了难见的笑容,那是一个小男子汉开怀的笑,他奋力的追了过去,跟上这些有点恶趣味的大哥哥大姐姐们。
“喂!我说,”雷诺不怀好意的邪笑起来,“芬利爵士,这个少年交给你了,就这么说定了。哈哈!”
旁边一个正在打哈欠的鱼人皱了皱眉头,“嚓!雷诺,不要老是轻易帮别人决定什么好不好!老子又不是玩枪的!”
“就是你了,哈哈哈!”
从梦中惊醒的文贝克,抬起头看着酒吧的大钟。
午夜3点。酒吧只剩下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并且都东倒西歪的打着呼噜,连酒保都趴在桌台睡着了,只有那个金发少女慢慢的一点一点品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不时传来很爽口的声音。
“老师。”她点头示意,文贝克曼撇了撇嘴算是回应。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打扮时髦,穿着性感的陌生女子,看到惊讶的文贝克后,嘴角涩出一丝笑意…
这么快就找到猎物了吗?真是走运。
沫沫暗想。
‘暗杀星’袭来!
…
垃圾处理中心。
罗腾很不情愿的翻着这些破旧机械垃圾,开始是用手,后来干脆懒得用剑一点一点的拨着。
“该死。”他嘟囔道。
口袋里装满规格大小不一的废旧锂电池,这东西能够对修理飞船有帮助,是星河宇宙的畅销品。
一边谩骂,最后居然用剑去刺,丝毫不理会身边那个默默搬运尸体的亚马逊人。
“琥,”他无奈的说。
亚马逊人投来疑问的目光,身后那个满身水泡的尸体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你也来帮我找找啊?”
“...别白费力气了,已经没有商船飞来了。”
当作没有听到,或者根本就是闲的发慌。
“屁!刚才在佣兵公会,还看到一个外地来的家伙,你少唬我。”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亚马逊人干练地说道,同时有种埋怨剑士不利索的口吻。
“好吧,好吧”剑士拿出准备好的汽油,泼到这已经快推小山的尸体堆上,然后点燃了一团火把,递给琥。
“为什么是我?”琥生气的皱着眉头,“不是说好了我负责搬运。由你施行么?”
“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罗腾长呼了一口气,尸体发出的恶臭差点没把他呛死、
“又空了二十几个房子,又有新家咯!”罗腾自嘲般的笑了笑。“愿逝者长存吧!”
“嗯?!”
似乎醒酒了般,有些木然了。
迎面对着的就是距离他的住所不远的威尔大叔,平时回家之前总是顺便从威尔大叔开的杂货店里带走一瓶威士忌。
似乎有一个月没有开了吧,害得还要在家里备上一打,有时候夜里想喝,都要多跑几公里路。
越是这么想,越是带着不舍和对死者的怀念,手中的火把也越是颤抖得厉害。
他又想起了隔壁儿时玩伴珍妮的父亲,那个因为癌变发狂的家伙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刀毙命,为此每次见到珍妮那双憎恨的眼神,罗腾都会有一种今晚铁定要去一醉方休的感觉。
因为珍妮只有父亲,儿时的她总是以父亲为豪,而韦斯利先生更不正经,甚至开玩笑的说,等罗腾这野小子,长大出息了,一定要把珍妮嫁给他。
多好的一个家啊!虽然韦斯利先生曾不只一次追着自己打,而每次好像韦斯利先生看着就要抓着自己了,就会神奇般的失去了他的体力,凶狠的喊道,下次见到罗腾一定要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而真正下一次偶然在街道上相遇,却还是同样那句话,“早上好啊,野小子。多好的一天啊!”
他不记得是哪天杀死韦斯利先生了,他只是希望,情愿被已经快哭得崩溃的珍妮狠狠揍一顿,这样也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他不知道这种事到底应该算到谁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挥出那一剑,也许看到韦斯利先生发狂,见谁就咬,又或许,是他抱着自己的头在痛苦地呻吟。
他只是接到命令,没有多想,只不过当毙命后他才发现…
原来,韦斯利先生他抱着头不是呻吟,而是在哭…
这该死的星球!
火把下,默默的埋下自己的头,眼神越发空洞。
他记得那次是他第一次喝酒,喝得大吐,但是仍旧是哭不出来。
想起上一次是和老Titan的小孙女小汀娜一起干这事,当时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自己还常常把这个事挂在嘴边当乐子,这回轮到自己迷茫了。
“该死!琥!这鬼日子,还有完没完?”罗腾咬了咬牙,浑身颤栗起来,丢下手中的火把,头也不回的转身向酒吧走去。
“…”
只留下看着火光发呆的亚马逊人,冰冷的脸颊流淌着暖暖的泪花。
“会好起来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亚马逊同乡的尸体,琥咬着牙说道。
…
凌晨3点,还是黄昏的景色,肚子饿得稀里哗啦的伊泽,在落雁城迷失了方向。
空当当的钛合金街道,空无一物的广场,静悄悄的百货大厦,飞行器的残骸。
“搞什么啊!人呢!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终于体会到一种末世感觉的伊泽,有些绝望的抱起头莫名的失落。
飞驰而去的机车,从不远处呼啸而过。
突然看到一个很面熟的女子。
“咦?那家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