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宾客已经乱成一团,新郎的陡然离席为这场婚礼画上了一个诡异的问号。
一时间,柳溪俨然成为了这场婚礼最可笑的!
新婚当天,新郎逃婚了?
明天肯定又会上新闻头条吧。
柳溪禁不住嗤笑一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
“各位抱歉,今天莫总突发急事,不得不暂时离开,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可以入座就餐!”会场司仪拿过话筒,及时过来救场,将宾客转移。
而就在此时,柳溪却突然上前,夺过司仪手中的话筒,云淡风轻的开口,她已经受够了!
“非常抱歉各位,让你们看了场笑话。”柳溪的举动吸引了所有宾客的注意,他们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待着柳溪随后的话。
“如大家所见,我的未婚夫逃婚了。”柳溪不以为意的轻笑着,好似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场婚礼,就此作废!”
柳溪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片混乱,她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抑郁,实在难以倾泻。
片刻,她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一般,紧紧攥着话筒,咬着牙,而后开口道:“从此,我柳溪同莫泽,再无瓜葛!”
言毕,柳溪将话筒狠狠的丢了出去,霎时,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婚礼现场。
松开早已凌乱的发丝,擦掉唇上的鲜红,柳溪转身,向着木澜西一步步走去,面色平静,缓缓开口:“妈,是我错了!”
木澜西心疼的抱住柳溪,此时此刻,她知道柳溪的心是彻彻底底的死了。
“有妈在,没事的!”木澜西轻拍着柳溪的背,一下又一下。
良久,柳溪从母亲怀中起身,强硬的挤出一丝微笑,开口道:“妈,我们回家吧!”
回家吧,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木澜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柏,神情肃穆,制止了林柏正欲向前的动作。
一场本该喜庆热闹的婚礼,却是由着这样的结局收尾,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
木澜西带着柳溪回了家,一路相对无言。
此后,柳溪在床上酣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时,眼神混沌了片刻,转瞬恢复清明。
醒来后,柳溪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妈,我们搬家吧!”
木澜西的瞳孔微微一颤,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一层,沉吟了半响才开口:“好,我们搬家!”
柳溪的记忆是从这个房子开始了,这里承载的不仅仅是她的记忆,更是父母艰苦打拼这么多年的成果。
柳溪知道自己这样的提议,太过残忍了些,但是,如果不离开,或许也根本无法真正的结束。
“溪溪,在搬家前,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木澜西说完,暂且卖了个关子,不道明究竟是什么人。
柳溪虽有疑惑,但是却没有追问,既然能见到,何必急于一时。
当天,柳溪便同母亲收拾起了行李,搬家的想法是一时兴起,所以柳溪暂时也未能寻得合适的地点,暂时准备同傅冉一起住。
简单的收拾一番,是夜,柳溪就同母亲带着行李,举家搬迁了。
一夜之间,柳家人去楼空。
当晚,木澜西便将人给柳溪带了过来,当柳溪开门见到人的时候,霎时,眼泪抑制不住的流淌。
门外,甜甜冲柳溪挥动着手,满眼歉意的笑道:“对不起溪溪,我回来了!”
……
“老板,柳小姐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莫泽冷眸锐利的盯着林柏,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林柏低垂着头,重复道:“柳小姐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莫泽眸光冷冽的盯着林柏,沉下嘴角,戾气渐盛:“去哪里了?”
“柳小姐应该是趁夜离开的,所以暂时……”
“砰”
莫泽盛怒之下将桌上的水杯,朝林柏砸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直接砸在林柏的额角,血,毫无防备的滴落下来。
林柏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凭额头的血液流下,就算滑入眼内也未见他眨动眼睛。
“出去!”莫泽紧紧蹙着眉头,见着林柏额间刺目的红,霎时,心情变得奇差无比。
莫泽刚下达命令,林柏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该死!”莫泽盛怒之下,将桌上的物件悉数掀下桌,浑身上下散放着浓重的戾气。
莫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生气。
是因为柳溪的举家搬迁避而不见,还是因着婚礼上她的那句老再无瓜葛,还是他前往医院那天,从木伦苏口中得知的不堪的真相。
那天,莫泽最后之所以会毫不犹豫的赶往医院,只是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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