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这三个子,何其敏感,张琴一度认为,张母是在其父亲去世后,同不干净的男人发生关系,感染上的。
张母也因着张琴的这番刺激,直接倒了下去,进入医院,后面更是落入别人的圈套,成为一枚棋子,因此殒命。
柳溪的一番话勾起了张琴许多往事,当初的种种赫然浮现,但是,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多想亦于事无补,她承认她狠心到不顾念亲情,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有自己的家庭,有丈夫和孩子,生活也是一帆风顺。
但是突然落魄的弟弟,感染艾滋的母亲要来捣乱自己安定的生活,不管从哪个方面想,张琴都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她更觉得母亲的自杀,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柳溪,请你看清你的身份,你早已不是我们张家的人,如今你能用何种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别忘了,张生之所有会死,其中你是出了大力的,如果不是你,张生今天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一经想通,张琴又多了底气,反唇相讥。
“多说无益,人都已经死了,我们之间也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互相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你无需摆出一副呵责的嘴脸来叱问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俩,相差无几!”
柳溪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不从说起,方才的气焰已经被张琴悉数浇灭,兀自颓然。
张琴的一番话,颇让柳溪茅塞顿开,从张琴出现的那一刻起,她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着她不顾亲情,一心只要钱,没有半点伤心难过。
殊不知,她也并未好到哪里去,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就如此轻易将张生给出卖了。
柳溪嚅了嚅嘴唇,从眼底漫了上来一阵又一阵的厌恶。
“明天张生就要入殓下葬,想要见他最后一面就过来吧!”张琴临走前,丢下一句话,随即转身消失在了柳溪眼前。
此刻柳溪已无力去质问,张琴对待张生葬礼的草率。她已然认清了自己的自身,她并没有任何立场,可以说出质疑的话。
……
翌日,柳溪按照张琴给的地址,参加了张生的葬礼,到达目的地后柳溪才知,张琴给的地址,竟是一家殡仪馆。
而这里,除了柳溪,并没有其他前来吊唁的人。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柳溪转身,只见张琴穿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出现在了柳溪眼前。
柳溪直勾勾的盯着她,眉头紧皱,不论从何角度来看,丧礼上,这样的妆容装扮,都甚为不妥。
不过,由此柳溪更加明白,张琴待张生,确实也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果然,血缘这东西,还当真是微妙。
“昨天给你的东西看了吗?”张琴状若无意的提及。
柳溪正了正色,眼珠幽暗:“未曾!”
“那就好好看看。”张琴意简言骇,睇了柳溪一眼,并未在此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转而开口:“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柳溪愕然,张琴说出此话时,确实显得有些苦恼,好似这件事,确实有些麻烦。
柳溪没有开口,挑眉回望了过去。
“待张生火化后,骨灰你帮忙处理吧!”
柳溪听闻,身形猛然一顿:“你什么意思?”
张生的骨灰,让她处理?这话听来,着实可笑的很。
张琴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揉 捏着鲜红的指甲,笑着开口道:“你既然是他遗产的继承者,那么,他的遗体也应当你来负责。我可不会再多花一分钱,帮他准备墓地!”
无情冷漠的话从张琴嘴里说出,柳溪却觉得很理所当然,而后她便不再多想,算是应下了她所谓的请求。
张琴似是胸有成竹,早知柳溪会心软应下,早一步收拾好了东西,即刻准备离开。
柳溪虽说是想来见张生最后一面,但是她却未能鼓起勇气靠近张生的遗体,最后,她见到的就是张生的骨灰盒。
当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骨灰盒交付与她的时候,柳溪还处于一种茫然放空的状态,只有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张生是真的死了。
一刹那,柳溪猛然回想起了,同张生在一起八年的种种。
从一见钟情,到两情相悦,约定三生三世,度过七年之痒,本以为终于修成了正果,两人顺利的步入了婚姻殿堂,谁知,这才是两人感情的终点。
人们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和张生很好的证实了这句话,而进入坟墓的不止是爱情,还有张生年轻的生命。
怀抱着骨灰盒,柳溪登时没了主意,她不知应如何安顿“张生”,也不知哪种方式更为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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