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根本就打不到车,黎安只能一直往前走,找个好打车的地方。
谁知道,一走就是十五分钟,也依旧没有看到有一俩车出租车要经过的意思。
她在路边停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烈日,“顾彦庭这个挨千刀的,还真的就这样将她扔在路上了。”
看着前面一望不到底的路,黎安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弯腰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开车的一根外国人,彪形大汉,他有这一口流利的中文,“美女,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哟。”
黎安点了点头,“我要去市区,麻烦你送我一程。”
“上车吧,美女。”黎安点了点头,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幸好遇到一辆顺风车,否则,她估计走到天黑也打不到车,顾彦庭那个死龟毛,真的是太没有风度了。
眼前的男人十分健谈,名字叫Abbott,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美女,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路上?”
“我是法医,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她提都不想提的意外。
Abbott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激动的高呼了一声,“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法医了,我能不能问你几个专业性的问题。”
“你随意。”黎安微笑着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
“第一个问题,人假死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以前看过一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可是最后却活过来了,这是假死吧?”
黎安点了点,“假死是脑缺血,缺氧和高度抑制的结果,常见于扼颈,勒颈,缢颈,溺水或是或是其他的过程容易引发。”
“这其中也包括吸毒……比如说催眠药,麻醉药,鸦片,吗啡这些东西,其中也包括一氧化碳中毒。”
“原来是这样的,看来你真的是法医,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职业。”
对此,黎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法医,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其中必须得历经无数的磨难。
曾经的她不就是这样过来的么?女人和男人有本质的区别,尤其对于法医这个职业来说,有着根本性的劣势。
“我能和你握手么?用你们中国人的礼节。”
“没有问题呀。”她微笑着伸出手,男人也伸出一只手和她握在了一起,“希望能你这样令人尊敬的人成为朋友。”
黎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到了被他抽回去的手上,眼里闪过了一抹复杂。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职业拳击手。”
闻言,abbott激动的看了她一眼,“你真厉害,从哪里看出来的?”
“因为你的手有骨折的现象,多为间接暴力所致,你关节微微弯曲,握手时我发现你关节肿胀,还有你握方向盘明显不敢太用力,是因为……你手背侧疼痛,尤以隐窝处明显,对了,你认识最近来欣江的外交官么?”
他摇了摇头,问道,“中国的法医都像你这样厉害么?”
黎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他的脸,十分坚定的问道:“最近来欣江的外交官,是被你击打死亡的!”
“what,你在开玩笑?”
黎安将他脚尖踩着的照片拿了起来,“这是你们的合影,可是你刚才分明说不认识他,照片中,你们很亲密,你的否认只能说明你做贼心虚。”
他猛的将刹车踩住,这一次没有系安全带的黎安狠狠的撞到了玻璃上,额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Abbott就这样看着她,唇角带着丝丝笑容刚,“你还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激动和振奋,此时十分的平静淡漠,却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黎安看着他,没有说话,另一只手突然将门打开,连高跟鞋都没有重新穿上便朝着前面跑去。
Abboot也没有去追,只是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前面奔跑的女人。
黎安一边跑一边搜罗着小路,她现在只有跑进小路那个车开不进去的地方或许才会有一丝生机。
可是,她明显低估了这里的路段。
Abboot将油门一脚踩到底,开足马力的朝着黎安撞了过去,杀死自己国家的外交官,就算他是无意的,也绝对能让他被击毙了。
身后的车疾驰而来,这里地处偏僻,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黎安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还没有将陆奕然绳之以法,还没有让徐慕尘知道真相,她现在还不能死。
可是……
这次她似乎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就在车即将撞上她的时候,另一辆车从反方向开了过来,速度快的惊人,黎安知道,那是顾彦庭的车,只是……
她似乎看出了顾彦庭的意图,瞳孔猛地一缩,大吼道——
“不要!”
“砰!”
在她的一声惊呼中,顾彦庭的车势不可挡的迎了上去,和abboot的车相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