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五个字,却令她心口一滞。
多种复杂的情绪堵在她的心口,令她一时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她从来没有过年的意识,以前是过年相当于没过,在那个地狱般的家里,她存在感很低,后来那三年,都是她在忙于拍戏。
根本没有过年的气氛和时间。
如今,终于有空闲时,却是物是人非,她也想好好的过一个年的,但是,却不是因为他。
“过不过无所谓,三年来我们母子照样过了,不差这一天。”
淡漠的话语刺得白夙心口一疼,这个带刺得女人,必须得每一天都得刺他几句方才好过么。
面对面的站着,白夙突然有些不真实的错觉,他突然好想抱抱她。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不顾郎韵那警告十足的脸色,白夙信手揽过郎韵的腰,紧紧的把她拥着。
“我知道,我亏欠你们母子俩太多,我用余下的日子来陪伴你们可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郎韵耳旁,因为他那暧昧的话语,郎韵浑身一僵。
突然想到静盈白天才对她说过的话语,郎韵猛的一征回神,狠狠地推开他。
但因为是在楼梯口,郎韵根本没有注意,这一下死手,白夙一时没有注意,身子猛的往下倒去。
郎韵眸子瞬间惊讶的瞪了瞪,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思考,手赶紧向他抓去。
白夙也知道自己快要掉下楼梯,身子猛的一转,却被郎韵拽住,两人一起向旁边房间门口倒去。
“嘭”的一声,伴随着白夙的闷哼声,郎韵极速跳动的心脏还跳得飞快。
白夙做了她的肉垫,刚才,差点就把他推下这二楼楼梯了。
心里突然的庆幸和紧张,让郎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因为她发现,她做不到对他无动于衷。
显然,被撞得生疼的白夙也注意到了这点,因此,他顾不得背部的疼痛,手还紧紧的揽住郎韵的腰间,愉悦的低声问她,“你刚才,在担心我?”
郎韵被他突兀的问话给惊得回了神,方才意识到两人还诡异的倒地不起。
连瞪他的心思都没有了,郎韵赶紧推开他起身,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还一副喜悦的模样,郎韵恨得牙痒痒。
“伤到哪里没?”
白夙被她那矛盾的话语给问得一滞,继而强隐忍着心中的愉悦,脸上装出一副疼痛之色,手还死皮赖脸的向她伸过来。
“疼,背擦破皮了,起不来了,拉我一把。”
郎韵磨了磨牙,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方才隐忍不发,伸手将他拉起,但动作不自觉的放轻柔,生怕扯到了他的痛处。
却没曾想,一拉起白夙,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他故意为之,白夙直接向她突然靠近,郎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唇,便瞬间被他吻住。
极致的温柔,辗转反侧的吸吮,郎韵磨牙的动作更大了,他妈的就不该同情和心软,刚才那莫名的愧疚是他妈的犯贱吧!
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郎韵想要令他放开自己,却猛的听到他闷哼声响起,成功的放开她,却是脸色有些苍白。
“重伤复发了。”
低沉而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郎韵磨牙的声音更加大了。
“尼玛,我踩的是你脚,你不是伤的背么?!!”
白夙有过片刻的被撞破“坏事”的尴尬,但厚颜无耻至极的他,转眼忘记,又死皮赖脸的贴近郎韵,把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不管,你弄伤我的,你得负责,今晚我不走了。”
尼玛,这个撒娇的口吻是鬼说的吧!!
郎韵惊悚了!
甚至都忘记了推他离开。
缓了许久,郎韵方才从被雷劈过似的回神过来,想到他那脸色不似作假,郎韵深呼吸了好几次,方才把心中莫名的怒火给隐忍而下。
不留余地的推开他,郎韵冷着脸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白夙愣了愣,心里的失落瞬间充斥在他脑海里。
但就在他失望之际,郎韵脚步猛的一顿,没有回头的生硬道:“不想早死就给我麻溜的滚进来擦药。”
白夙立马阴转晴,迈着修长的大长腿跟着郎韵进了她的卧室。
第一步留在别墅完成,第二步苦肉计完成,第三步进她卧室完成,最后一步,留宿,待完成。
白夙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腹黑如他,精明的从刚踏入别墅的第一步时,就想到了该怎么让她自愿的留他在别墅里。
虽然苦肉计的方式有些出了差错,但达到了效果就好。
笑得像个狐狸似的,就差个尾巴欢快的左右摇晃了,深邃的眸子里皆是精明,白夙屁颠屁颠的跟进去后,顺带把房门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