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了喉咙口,突然感觉心口被滞得厉害,任衍不想在他们面前露出任何情绪。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养身体,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没等郎韵回答,任衍那孤寂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病房里,任米惊了一下,“哥……”
但哪里还有任衍的身影。
任米起身,在消失的自家哥哥方向和郎韵之间来回的徘徊,最终,任米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起码,能让哥哥不那么深的陷进去。
这段扼杀在摇篮里的感情,刚起,便灭了,也是对他最好的结局,毕竟,韵姐和白夙之间……唉。
宫煌轻眯了一下眸子仔细的盯着郎韵,他自然看出郎韵是故意刺激任衍的,看来,她也是看出了什么,不过,这也挺好的,对于任衍和白夙,都是自己人,他不好说些什么。
快刀斩乱麻,郎韵也是挺理智的。
之后,病房下次回归于平静,郎韵静静地靠着床柜,低垂着的眸子毫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曼易推开门进来时,便看到郎韵独自在沉思些什么,坐在她床边,曼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小仙女。”
郎韵缓缓的抬眸望她,眸子里的复杂令曼易心一沉,她怎么感觉今天的郎韵很不对劲?
“怎……怎么了?”
郎韵紧抿着唇,并没有立刻开口,把眸子里的情绪掩饰好后,郎韵缓缓的转眸,盯着旁边柜子上的水果盘看。
曼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以为她是想要吃水果,便从包里拿出水果刀来给她削,以防万一,房间的尖利工具,曼易都收拾出去了,其实她是怕郎韵想不开。
所以,这水果刀是随身携带,给郎韵削水果的。
郎韵直直的盯着曼易的动作,但准确的,是盯着她握着的水果刀。
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冷笑,郎韵又立刻掩饰得很好,装作不经意间的问道:“我让你向程以南要的安眠药,带了么?”
曼易削苹果的手猛的顿住,方才想到什么似的放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郎韵。
“程以南说了,你失眠的话,一次只能吃两颗,不能吃多,他只给你十颗,所以,你悠着点吃,别吃太多。”
郎韵乖巧的点了点头,曼易见她没有任何异色,便放心的继续削水果。
但她低着头,却没有看到郎韵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怨毒冷光。
但也只是一瞬间,郎韵把那包安眠药放到枕头底下。
曼易削好后,把苹果递给她,就随意的把刀先暂时的放在水果盘里,郎韵余光轻轻的暼了一眼那水果刀,继而又轻飘飘的移开。
“易,帮我件事情。”
“什么?”
“明天,帮我把隆意叫来。”
曼易正口渴的喝着饮料,听到她这么句话后,猛的咳嗽着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你叫她来干什么!!”曼易音量都加大了,不可置信的盯着郎韵,想要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郎韵静静地吃着苹果,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别担心,我只是想要问她一些事情而已。”
“那个臭不要脸的!她要是再敢伤害你怎么办!上次就是她,你才……”
意识到自己好像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话,曼易立刻警惕性的闭嘴,抬眸小心翼翼的盯着郎韵,见她没有露出什么其他表情,她暗松了一口气。
但脸上却也气愤着,连饮料都不喝了,定定的盯着郎韵,“不行!你最好别再和她见面!”
郎韵无奈,“真的没事,这是在医院,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真的只是问她一些事情,我想不通,不然,我这失眠症又得继续了。”
苦口婆心的劝着,曼易终于松动了。
“那……这好吧,那我必须在场,那个臭——,我早就想收拾她了,要不是白夙已经……咳,那个,这个……咳,反正我得陪着你。”
看着郎韵那怀疑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曼易真想咬舌自尽得了,怎么她总是爱说漏口!
“你……刚才说白夙怎么她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白白让她耀武扬威什么的,怎么着,我在场也得收拾一下她,哈哈……”
曼易躲闪着眸子打着哈哈。
但郎韵岂能被她轻易的忽悠了。
轻眯着眸子,看着曼易那掩饰的眼神,郎韵只好暂时先把这问题压下去。
“不用,她不敢在医院对我怎么样的,你得去帮我做几件事,一会我发你短信上,好了,就这样吧,不许告诉任何人,也别让人知道她怎么进来的,相信我好吧。”
郎韵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把曼易那强烈拒绝的话给堵住了,曼易最后直接被她糊弄着半迷茫状态下出了她的病房,待清醒过来要说些什么时,郎韵早已把病房门关死。
曼易无奈,只好离开,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
病房内,郎韵那冷眸里的寒光暼向一旁水果盘里的水果刀,用纸巾仔细的擦过了以后,刀面印着她那苍白的脸上,闪着一抹诡异的惊艳笑容。
却透着阴森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