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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郎韵见白青亦古怪的盯着她,脸色都变了好几番。
既是疑惑又是担忧的问道,不知不觉之中,他在她的心里,相当于好朋友的位置,仅此……而已。
但是,白青亦却不是这么想的,见郎韵那担忧的眸子愣愣的盯着他,她在担心自己?心里的阴郁散了些。
揉了揉她那墨发,白青亦好心情的嘴角微微上扬,“没事,走吧,去客厅,这里热。”
习惯性的拉着她的手,丝毫没有因为她手脏而有任何的顾虑。
郎韵正要躲,但手却早已被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拉着向客厅里走去。
去洗了手之后,郎韵有些犹豫的向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白青亦走去。
这么多天来,他无时无刻的关心她,照顾她,他对她的好,总是令她惶恐,她不敢接受他给的好,但却拒绝不了。
心里除了愧疚,还有被伤的温暖填补。
“那个……”
犹豫的开口,郎韵却失去了接着说下去的勇气,但是,再这么继续待在这里,她一定会疯的!
“你可不可以……”
“放你走?”
白青亦放下手里的咖啡,淡淡的望向她,接了她的话。
郎韵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知道?
白青亦苦笑,因为太在乎她,她所有的表情,他都能知道,也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她的心事和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见她那一脸犹豫和诺诺的小表情。
白青亦心一软,半靠在沙发上,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轻轻叹出声,“再等两天可好?两天之后,我放你走。”
郎韵定定的望着他,似乎在确认他说的真实性。
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的心很慌,眼皮直跳,直觉告诉她,白青亦不让她知道关于外界的新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那个事情,一定和她有关!
所以,她必须得出去!但是,那人不来找她,她自己又走不出去。
便只能求白青亦,却没有想到,白青亦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两天?两天也行,她再忍两天!
见她那高兴的表情丝毫没有隐忍的绽放在她那俊俏的小脸蛋上,白青亦痴痴的望着,心,一再次被生割似的疼。
嘴角的苦涩蔓延到了心里去,令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苦,离开他,她就那么高兴么,连掩饰一下都不曾。
好不容易熬过一天,郎韵再次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那花丛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个白色东西,令她有些好奇的捡来。
这应该是报纸之类的东西,看着鼓鼓的,郎韵疑惑的望了眼眼前高得不见墙顶的围墙,谁力气如此大的扔进来的?
无聊透顶,郎韵经不住好奇的拆开来看,但是,当看到那刺眼的画面和字眼时,郎韵恨不得从来没有打开过。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郎韵颤抖着手一点一点的把那报纸展开来。
瞄了一眼日期,是昨天的,白夙即将和温雅大婚……
大婚……
大婚……
脑海里徘徊着这两个字久久不灭,心,像是被挖空了般的疼,郎韵突然痛苦的捂住心口的位置,报纸不经意的散落。
心,痛得她不能呼吸,难怪他不来找她,难怪他没有联系自己,难怪白青亦要撤掉所有媒介,难怪……她会如此的蠢。
呵呵……
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来,脑袋猛的一阵眩晕,眼前一黑,郎韵身子一软,昏倒前,她好像听到了仆人夹杂着一个熟悉男人的惊呼声。
但是,都无所谓了……
白青亦脸色不比郎韵好多少,他死死的盯着那被揉得皱巴的报纸,目光在身后管家的身上扫了一下。
阴沉得可怕。
“给我个解释。”
“大……大少爷……昨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在哪里巡逻的警卫突然肚子疼,然后……然后就……之后,没意料到会突然出现报纸……这……”
管家胆战心惊的,就差给白青亦跪下了,大少爷那脸色太过于阴森恐怖了。
“滚出去!!”
眸子不善的冷眼暼了一眼没用的管家,白青亦没再看他,只是把眸子紧紧的凝在那苍白着脸色昏睡在床上的女人。
她的脸,白得很吓人。
管家赶紧逃也似的离开。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抹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千防万防,还是被她知道了,只是他不知道,她的反应,超乎了他的想象。
心疼的想要摸摸她那苍白的脸,却见郎韵睫毛微颤,那双毫无色彩的眸子慢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