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她,到底该信谁?
暼了一眼别墅院子里,不知不觉中,竟然加派了很多保镖和警卫。
白青亦是怕她逃走?
他为什么要监禁她?白夙,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不会来救她么?
想太多,脑神经一根接着一根的疼,郎韵望着阳光已经悬浮在天空正中,炽热而却透着滚烫的洒在自己身上。
却暖不化她心里的寒冰。
隆尧集团,顶层办公室。
成承胆战心惊的暼了一眼那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脚步,不由得再移了一小步,离得他稍微远些,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戾气太重。
令成承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现在情况如何?”
冷不丁的,白夙突然这么开口,惊得成承浑身一哆嗦。
“我们的人进不去,郎小姐还在别墅里,联系不上,但她没有生命危险,大少爷没有害她的意思。”赶紧的恭敬回答,成承生怕惹得这个修罗不快。
白夙突然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摩挲着那把崭新的枪。
成承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低垂着头假装没看见。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嗜血的光,“我倒是想留他一段时间,看来,他倒是急着找死!”
白夙口中说的“他”是谁,成承自然是明白的,没敢搭话,成承只是把头垂得越发的低。
“肖申克和白浪那边的动向呢?”似是不经意的问起,白夙把手里的枪放下,修长的手有意无意的在精致的办公桌上点着。
他自然知道白青亦现在不会害郎韵,如今郎韵对白青亦来说,是最后一张王牌,他肯定不会乱来。
只是,她该是知道了一些,又联系不上,解释,也无法,但是,有时候解释,显得有些苍白,他真的不想走到欺骗她的那一步。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等到他把这次的计划完成了,他会想尽一切方法来弥补她。
听着那轻轻的敲击声,成承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那敲击声颤着。
“白浪那边,我们的人去敷衍过了,但是,他却让您今晚去他那里一趟,说是……说是……”
成承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主要是他并不懂白浪说的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来自白少的一抹冷光射来,成承后背凉嗖嗖的直冒冷汗。
“说是他的宠物不听话了,要您去给他调教调教。”赶紧迅速的回答,成承头低得不能再低。
“嘭”的一声,白夙咻的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瞬间被气浪给激得倒地。
巨大的声响令成承心尖一颤,知道白少这是生气了,但他不敢抬头,膝盖有些发软。
这办公室里的气压太低,低到令他感觉到缺氧。
“出去。”好一阵的寂静,在那沉寂到可怕的时候,白夙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成承赶紧应承着逃也似的离开,多待一秒都是炼狱般的难受。
双手握得“咯吱”响,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凛冽的暗光,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嗜血的眸子一闪而过,被冷漠所代替。
他自然是知道,白浪要找他去是干什么,但是,这次,他打算和他摊牌。
他白夙,从来就不是可以任意捏的软柿子!
掏出手机,白夙迅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
“下午六点二十分的时候,你便让人动手。”
“那么快?可是……”电话那边传来宫煌犹豫不定的嗓音,但却被白夙冷声打断。
“来不及了,只能快,白浪晚上找我,只能先发制人,摊牌的胜算方才大一些。”
“你决定了?”
“嗯。”
宫煌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如此匆匆开始他的计划,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到,最有可能的,是因为郎韵。
“你想过后果没有?”不是他不知道情势,只是,他觉得,此刻的确不是最佳时机。
“你只管做便是。”说完,不等宫煌出声,白夙便迅速的把电话挂断,抓起身旁的衣服拿着,他信步离开了办公室。
为了郎韵,他不得不提前,哪怕,和那个人有一场无形的较量。
想到郎韵,他的脸色方才柔和了一些。
宫煌无奈的盯着黑屏的手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白夙从来不是意气用事和不顾后果的人,可是现在,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作为他的好兄弟,他能怎么办,只能给他谋求最大的安全利益。
想到什么,他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迅速起身向外面走去,待会,得有一场好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