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粮的小盆放到离嘟嘟不远处。
嗅到了那令它兴奋的狗粮后,那小短腿,竟然直接咻的串上去,贪婪的大口吃着。
郎韵把瞪大的眼珠子收回,赶紧的端起小木盆。
原来它不是懒,它是非常懒!
看着嘟嘟那怨妇似的小眼神眼巴巴的盯着她手里的小木盆,郎韵半蹲下身。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它那圆鼓鼓的头说教,“你说说你!你有点骨气行不行!一天除了吃就是睡,你和猪有什么区别?!你是狗,不是猪!”
“汪……汪汪汪……”
嘟嘟仿佛不满的低叫出声,但显得有些心虚。
郎韵无奈,“你看看你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身材,吃饭你倒是跑得快!都怪白夙那混蛋,竟然把你给养残了!”
和一条狗那般认真的说话,也只有她郎韵了。
但嘟嘟能听懂,呜咽一声趴在地上不搭理郎韵了,又气又无奈,正要继续说教,手机铃声轻轻响起。
郎韵瞪了嘟嘟一眼,“待会再收拾你。”
拿出手机一瞧,却是白青亦。
眉头轻皱,接通,“喂?”
“下楼,去舞会。”
仿佛和她多说点话,就会浪费他口水似的,话语简短到,差点以为是白夙那混蛋。
真心不愧是两兄弟。
把木盆放在地上,郎韵起身向窗边走去,嘟嘟一嗅到狗粮,眼睛一亮,迈着费力的小短腿朝目标奋进。
打开窗帘,果然见到楼下正斜靠在车旁的白青亦,郎韵微微郁闷,“我没礼服。”
“这你不用操心,先下来。”
仍旧是温润的嗓音,令郎韵想恶声恶气的对他都不能,想了一回,为以后的出路找点基础,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等我几分钟。”
电话挂断,郎韵回头,差点被气死。
“嘟嘟!!!!你个猪!!”
那可是她为它专门分配一天的粮食,它竟然……全吃光了!!
白夙!!你这混蛋!你还我苗条的嘟嘟……
隆尧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白夙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正在处理文件,突然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令他有些疑惑,他没感冒。
难道是有人在念他?
不是念,是骂~
缓缓的敲门声响起,白夙头也未抬,“进来。”
“白少,刚才老爷打电话过来,要你去参加家族聚会,会有国内名流和导演到来。”
成承进来,恭敬出声。
白夙翻阅文件的手猛的一顿,继而,面无表情的直接拒绝,“不去。”
“但是,郎小姐也会去,作为大少爷的未婚妻。”
成承说完,白夙那深邃的眸子轻轻抬起,透着幽凉的盯向他。
成承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冷汗直冒,后背感觉凉嗖嗖的。
“对……对不起……白少,我不是那个……”
“你待在我身边多久了?”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突然从他那薄唇里吐出,打断了结巴着的成承。
心里头一万个后悔,成承胆战心惊的不敢抬头。
“三……三年零六个月二十三天。”
“那么久了……”
那太过于平静的话语一出,成承差点给白少跪了,自己嘴笨,看白少那脸色,是生气了。
“白……白少,饶过我这一……一次,我……”
“新疆有个项目,你先去给我办了,立刻,马上消失!”
没有任何犹豫和挽救余地,白夙那透着幽凉的话语一出,成承直接瘫软在地。
泪水更是刷刷的往下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惊悚处。
新疆的项目地点不仅又远又荒凉,而且,那个项目有多刻苦,他自然是知道的,就因为一句话说错,成承感觉自己的整个天地都垮了。
更可悲的是,白少根本没说什么时候让他回来。
“怎么?嫌那里太好了?要不就去越南?”
“不……不不,白少,我错了,我马上……马上就去。”
直接爬起,成承任何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便踉跄着赶紧奔出去,越南可比新疆可怕多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白夙咻的起身,向窗边走去,拿出烟盒,点燃,一手斜插在口袋里,一手夹住那烟浅浅的吸着。
身影透着嗜血而凛冽,仿佛连他周围的气流都凝滞住了一般,气氛,透着诡异和恐怖。
眸子深邃而幽凉,危险的缓缓眯起,白青亦……
没抽几口,轻轻的掐断烟,转身,抓起外套便信步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