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颗子弹,现在你还我了,我对你冷漠了三年,你也就无视了我三年,我亲了你一下,你就非得亲回来,那我现在说,孙小乔,我爱你,你是不是也该还我一句啊。”
孙小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她还是越来越困了,“崔闫玺,我好困,这件事,我应该只能欠你了。”
“小乔,不能睡,听我的,不准睡,马上就要医院了,马上就到了……”
无论崔闫玺怎么叫她,对她说什么,她都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了。
医院里,崔闫玺抱着已昏迷不醒的她往急救室跑去,头痛欲裂,但他在告诉自己,坚持下去,争分夺秒,一定要让她活着。
孙小乔刚被推进手术室,外面的崔闫玺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晕倒在地,他的头实在太疼了,疼的他真的已经忍无可忍。
他不想晕过去的,他想时时刻刻的守在急救室门口等着她出来,他想等她出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是他。
他太没用,无法坚持下去,就这样,他被推进了另一间抢救室。
一墙之隔,两个手术台上的人都已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谁也看不到谁,也救不了谁,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平时再有能力的人,在死亡面前,都会有一种无能为力。
孙小乔在昏迷前唯一想的是,‘崔闫玺,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崔闫玺在昏迷之前唯一想的却是,‘孙小乔,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醒过来,你想要什么,他都答应你,都给你。’
两滴泪分别在各自的眼角滴落,闭上眼,那就将是另一个世界。
得到医院的通知而急切赶过来的孙小乔父母和崔闫玺妈妈在病房门口相遇。
因为之前是崔闫玺抱着孙小乔跑来医院的,而且他们还在崔闫玺的西装口袋里找到了两人的结婚证,所有手术结束后,就把两人放在了同一间病房里。
病床上的两人都还没有醒过来,崔闫玺的妈妈对护士要求,“请给我们换一件病房,要单人的。”
孙小乔父母明白崔闫玺妈妈的意思,但护士却不是很理解,但病人家属有这样的要求,她们也会尽力做到。
没过多没一会儿,护士还没过来通知有没有单独病房,崔闫玺就先醒了过来,他迷惑不解的看着自己处在的环境,再看看病房里的每一个人,心里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脑子根本不敢想事情,想一下脑袋就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疼痛难忍。
他双手抱头,疼的他恶心想吐,还头晕到天旋地转,崔闫玺妈妈担心儿子,“闫玺,你还好吗?我帮你叫医生。”
崔闫玺妈妈按了床头铃之后看着儿子,他额头上都是汗,一定是头疼欲裂,而这种痛苦是孙小乔带给他的,如果不是孙小乔,她儿子的脑袋里根本就不会有这颗子弹。
崔闫玺妈妈痛恨的望着站在孙小乔病床边的孙天成夫妻,恨不得杀了他们全家。
医生进来,看到醒过来的崔闫玺简单问了几个问题,真的是很简单的几个问题,只是崔闫玺,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医生,“感觉好点儿了吗?先暂时不要想任何事情,保持心情舒畅,多休息。”
崔闫玺很不明白的问,“医生,我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我的头会这么疼?”
医生顿住正在填病例表的手,抬眸看着满面疑惑不解的崔闫玺。
其实不止是医生,就连病房里其他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完全什么都不知情的崔闫玺。
医生并不慌张的问,“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崔闫玺拧眉使劲的想,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自己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闫玺,你没事吧?”崔闫玺妈妈紧张的问。
崔闫玺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她又是他的什么人?刚才她叫他什么?“闫玺,是我的名字吗?”
医生大概已经确认了一些事情,“崔闫玺,你叫崔闫玺。”
崔闫玺自言自语的重复着,“崔闫玺,好奇怪的名字,我叫崔闫玺。”
医生又问他,“记得你为什么来医院吗?”
崔闫玺摇头,“不记得。”
很有耐心的医生接着问,“那你记得你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说,你还记得谁?”
崔闫玺不禁觉得好笑,因为他的脑袋里面,好像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一个人,一件事都没有,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
他傻呵呵的对医生说,“我好像连我自己都忘了,我这是病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