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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莫寒冷冷地扫了一眼肖玉容,转身就走。
肖玉容望着那个决然的背影,知道若是席莫寒就此走出了肖家大门,那么她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表哥!”肖玉容凄厉地喊了一声,转身向一侧的湖水中跳去。
“噗通!”一声。
席莫寒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表哥……姐夫……”
席莫寒的脚步丝毫不停。
“噗通!”又一声。
“表哥,我恨你!”被躲在一旁的心腹丫头救上来的肖玉容,对着席莫寒的背影哭喊着道。
席莫寒头也不回,一身冷漠冰冷地走出了侍郎府。
*
雪花被靖王妃强迫着,每天不是补药就是汤药,又被韩啸硬逼着,不是血果就是参粥,然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这才被允许出去放风。
其实,也不是别人不让她出去,而是她肚子一阵阵坠疼的厉害,走不几步路就疼地想蹲下,因为蹲着反而舒服些,当然,韩啸给她输真气她更舒服,可是,韩啸的脸色后来比她的还难看,不仅她不敢让韩啸再输,就脸靖王妃和叮叮也急了。
所以,雪花老老实实地抱着暖炉,捂着肚子在床上躺了两天。
也因此,雪花对于她的初恋失败,想到的很少,没办法,她除了肚子疼,还有靖王妃、叮叮、韩啸,间或靖王爷和赵子沐轮番在她眼前晃,她根本没有时间再伤心。
不过,也许是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伤心的时间已经太长了,真正决定了放手,那么她也就不再留恋了,反而敞开心,真真正正地开始看韩啸。
不看不要紧,一看,雪花发现韩啸面对她的时候,和面对其它人真的不同,即便是面对靖王妃和叮叮,韩啸身上的那股冷冷地气息都丝毫不减,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她能看到韩啸的眼底有一丝柔和。
但是,雪花还是很难想象,这位爷若是动情,比如在床上……
雪花连忙打住,完了、完了,自己装了十多年的古代淑女,难道要露馅?
等雪花终于腹痛减轻,脸上有了红晕时,李记的各个铺子也到了开张的日子,中秋也进入了倒计时。
而这时——
“爹!娘!”
雪花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李达夫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喜大叫。
而李达夫妻的身后,还跟着银花、梨花、荷花,当然,荷花的屁股后头跟着赵子沐,韩啸则走在最后。
夏氏一见到宝贝女儿,小跑着冲过去,一下子把雪花搂进了怀里,然后又推开些,上上下下把雪花打量了一番,见女儿虽然消瘦,但气色尚好,一颗心算是落了地,这眼泪紧跟着流了下来。
雪花见到了亲人,想起这几天自己的遭遇,本来肚子不疼了,心也不疼了,可这时仿佛又都疼了起来,忍不住抱着夏氏,陪夏氏一起掉金豆子。
“雪花!”
“三姐!”
银花等人也都围了上来,只有李达搓着手,站在一旁,满脸的担心。
银花见夏氏和雪花都掉眼泪,自己眼圈也红了。
梨花和荷花则是一边一个,拽胳膊抱大腿,呜呜地跟着雪花撒豆子。
赵子沐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悄无声息、力求没存在感的靠过去,偷偷地给荷花擦眼泪。
不过,就他那一身打扮,宝蓝色的绣金蟒箭袖宫锦长袍,月白色绣金球火焰的腰封,腰上一侧挂着翠玉如意佩,一侧挂着湖蓝色绣金狮飞舞锦囊,头上戴着紫金束冠,脚蹬牛皮皂靴,眉峰重彩,凤眼闪光,脸若满月,俊而不凡。
就这样子,想没有存在感,不被人发现,还真是太难了,即便雪花母女都沉浸在百感交集地相见之中。
雪花正向夏氏撒娇,眼角猛然就发现了那个贵而不凡,气质卓然的身影,一见他正在对荷花动手——擦眼泪,雪花的眼刀带着刚刚凝结的泪水,“嗖!”地一声,就飞了过去,张嘴就要呵斥,然后——
雪花悲催的发现,这厮现在是她的义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