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觉得,虽然现在吃的是她家的东西,不存在“吃人嘴短”的问题,但她能吃韩啸挟过来的东西吗?
她总觉得,她若是吃了,就会有某种不同了。
种种前例表明,她不能给这个爷一丝一毫的错觉!
想到这儿,雪花抬眸看向韩啸,想用眼睛表达一下划清界限的意思,不想正撞进韩啸未及收回的目光中。
亮若寒星的眼里,那丝不曾遮掩的柔情正在静静地流淌……
雪花……
被雪花发现了,韩啸反而神色坦然,脸上表情不变,其实,或许他自己并没发现,他眼底的光,早就脱离了曾经的那种冷寒。
“嗯。”低沉如磁的声音应了一声,韩啸挟起雪花挟过来的鸡肉,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雪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干嘛要挟回去呀,她放着不动不是一样吗?
好像她多关心他一样!
韩啸胃口极好,很快桌子上就有了杯盘狼藉的趋势,雪花面前的小碟子里,也冒起了尖。
“吃!”韩啸蹙眉看着雪花只搅动粥碗,却不入口,不悦地道。
为什么如此简练,冷冰冰,节约口水的一个字,雪花也能听出里面包含的意思?甚至不敢抬头看韩啸的目光。
不是她自恋,她觉得她没理解错,她好像又……
其实,或许这位爷一直就贼心未死!
不行,必须划清界限,让这位爷了解他不是她的菜!
想到这儿,雪花又一次抬眸,“爷,……您怎么……又受伤了?”
雪花挫败!人家又没明确说什么,既没说让她做妾,也没许她做妻。
她,该说嘛?
雪花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人家若是没那个意思呢?
就这位爷,就这个古板的性子,若是一本正经,配上他那独有的,冷冰冰地声调,回答她——
你多心了,爷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那么、那么她也会很下不来台的。
不过,雪花情急之下改问出来的话,也是她一直的疑惑。毕竟,韩啸是什么身份,当年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被人追杀过,而且,她和韩啸这些年总共也就打过那么几次交道,可被她碰上韩啸被人追杀就两次,这还不包括当年在娘娘庙,她被无辜波及的那一次。
“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面对仍然不肯吃东西的雪花,韩啸声音里有了一丝无奈,而两人都没发现,韩啸在不知不觉中,第一次把代表高高在上的“爷”字,换成了“我”。
“我……饱了。”听了韩啸的话,雪花更吃不下了,因为韩啸的语气中不仅有丝无奈,还仿若有一丝诱哄,好像在说,乖,快吃,吃完了给你买糖。
而那一贯冰冷的语调中,还夹杂了些许的温情。
“你想在路上病倒吗?”见到雪花如此,韩啸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当然,这个正常是雪花观念里的正常,也就是冷冰冰,又刚又硬又寒,夏天可以解暑气,遇险可以当武器。韩啸一句话砸过去,起码一般的小毛贼都会不战而屈。
“爷,我身体很好。”韩啸声音一正常,雪花反而自在了。
她,欠虐吗?贱?
卧槽!哪能这样说自己?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这个样子能走到京城吗?”
韩啸瞪着雪花,他一想到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食不下咽,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他的胸中就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
还很好?她也不看看,她的身体都轻得象羽毛了!
这才多长时间,一个多月前他把她从水里抱上去时,她的身体还是有些丰盈的,而现在,纤腰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握过来,但是——
韩啸闭了闭眼,随即语气低沉下去,“你好,爷不好,爷还需要你照顾。”说完,就着晨光,显得脸色愈发的苍白,嘴唇亦毫无血色,浓眉轻拧着,眼微阖着,一脸的虚弱病态,甚至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能挂了。
雪花……哑然。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瘦的厉害,精力和体力都有所下降,可她就是吃不下。
仿佛看出了雪花的想法,韩啸隐忍着道:“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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