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止没有说话,凌婳月又说道:“谢谢。”
慕容止正系缎带的手微微一顿,他走到凌婳月面前,温柔的看着她:“月月,什么时候,你同我如此的疏离了?”温柔之中,是浅浅的疼惜。
“你照顾了我,我该说一声谢谢。”凌婳月别开眼,不让自己陷进他的温柔之中,慕容止心中却已了然:“你还在生气?”
慕容止突然将她拥进自己怀中,才病了一天一夜而已,她好像便瘦了许多:“其实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个心思纯澈的人呢,可是月月,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向我解释,哪怕只有一句也行。”
“不懂我的人,我解释一千句一万句,都没有用,懂我的人,又何须我去解释。”凌婳月冷冷的话语,让慕容止身子猛地僵住,他紧紧抱住她,半晌,喉间突然溢出一声笑。
“我慕容止自诩聪明无比,却连这一点都看不透。”懂我的人,何须我去解释,如此高傲的月月,面对别人的陷害,又怎屑去解释。
他竟然才明白过来。
“对不起月月,这一次,是我错了。”
凌婳月突然心满意足了,他其实,还是懂她的,只是不懂他自己罢了。
伸出手,环住他,两个人紧紧相拥,消除了所有的隔阂和误会。
“我谋划算计,都只是针对秦殇和李秋影罢了,对于其他人,我从不用心思来对待,所以容止,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信我。”
慕容止点点头:“恩,我信你。”
“月儿!”如此良辰美景之时,总有不相干的人来破坏,金照夕“嘭”的推开房门,看到迅速分开的两个人时,不漏痕迹的掩去自己的受伤。
“慕容止,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止站起身:“大清早私闯闺阁,太子殿下就是这样的教养?”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大清早难道还是半夜?”金照夕抬起下巴反击。
慕容止很想说,就是半夜,可床上的凌婳月已开口:“这么早你找我什么事?”身体大好,她感觉轻松了不少,下床,她走到铜镜前坐下,芝兰玉树也进来伺候着。
金照夕俊美的脸庞带着关切:“你的病全好了吗?”
“好了”她拿起木梳,梳理自己的头发。
金照夕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多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她就知道,大清早的踹开她房门,肯定就没什么好事:“说吧,我自认承受能力还不错。”
金照夕想了想:“今早早朝上,我本是打算让秦殇取消和亲的,可百官竟联名上奏,请求和亲继续,并为我选定了人选。”
“这是好事呀。”凌婳月在铜镜中笑笑:“我该说恭喜了。”
金照夕面色却有些复杂:“若是你知道百官给我选的人是谁,你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慕容止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凌婳月倒是有些好奇:“是谁?”
“你!”
凌婳月正梳头发的手一顿,转过身,认真的看着金照夕:“你没开玩笑?”
金照夕苦笑一声:“这种事我会开玩笑么?”
凌婳月皱着眉头在房中走了几步,喃喃说道:“以我的名声,就算我是郡主,和亲的名头也不会落到我的头上,秦越总不会想丢人丢到别国去的,但却百官联名选我,这就有问题了。”
“秦殇似乎也很为难,没有答应,暂时压了下来。”金照夕继续说道:“不过月儿,我倒是挺开心的呢,不如你就真做我的太子妃得了。”
凌婳月白他一眼,慕容止先她一步开口:“天亮了,太子殿下还在做梦?”
“切,无聊!”心中,他却极其的渴望着,凌婳月能做他的太子妃。
慕容止走到凌婳月身边:“百官联名,又是同一个时间,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能请得动这么多人的,又极想除去你的,只有一个人。”
凌婳月点点头,眼中透着几分危险气息:“果然又是李秋影,可她应该安分了才对呀。”
慕容止说道:“卓明征不能人道,李秋影没了倚仗,按说该是安分了的,可她不但没有安分,还想进一步除掉你,这就说明,她还是有倚仗的,最大的可能性只有两种,要么是为他儿子报仇,要么是有了别的倚仗。”
金照夕对李秋影的事,如今也极为上心的,自从知道凌婳月同她不合:“兵部方大人的儿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凌婳月点点头:“对,卓明征的事,她并不知道是我们做的,方公子已经死了,所以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凌婳月双眼顿亮:“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