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册封太子,诏书已下,为秦越国唯一皇位继承人。
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凌婳月正给慕容止喂药,他恢复速度惊人,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身上伤口已结痂,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没想到这次宫中一行,竟是一箭三雕”,慕容止喝下一口药,因为太苦,微微皱了下眉头。
凌婳月忙塞了一颗蜜饯进他口中,“幸亏了你这一剑,挨的算是有价值”。
“你也该放心了,秦淮雨从此为秦越太子,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于他”。
“恩,放心了”,李秋影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敢放心,李秋影的野心太大。
“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慕容止的几分严肃,让她有些不安。
“王灵芷,有孕了”。
王灵芷有孕的消息,在秦淮雨被册封为太子的第二天,便在宫中传开了,听说她自晚宴之后,便一直呕吐,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肚子,便没当回事,可在同皇上夜赏夏月的时候,突然昏倒在皇上怀中,皇上急宣御医,才诊出了喜脉。
一时之间,灵妃贵上加喜,本就独得盛宠的她,更成了皇上心尖上的人,全后宫之中众星捧月,个个对灵妃更加谄媚了。
同是宠妃,李秋影却没那么幸运,灵妃进宫后她便一度失宠不说,如今因为儿子毒打辱骂皇子的事,她被牵连其中,听说,已经在贤月宫门外跪了一日一夜。
在岳明宫住了两日了,凌婳月和慕容止一副相亲相爱,只是慕容止伤势却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御医天天来看,换了药,第二日却仍旧流血,本结了痂的伤口,一次一次的裂开。秦殇过问了几次,御医的回答都是,伤口太深伤势仍重,不宜多动,因此,只能暂时住在宫中。
宫女送来今日的汤药,凌婳月命宫女退下,芝兰和玉树关上了岳明宫的大门。
房内,蔓延着淡淡的药香,慕容止一张俊颜依旧苍白,却已能起身。
他拿起药碗,将那冒着热气的汤药,缓缓倒进一旁的铃兰根土之中。
“容止…”凌婳月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忍心的别过头。
为了她,他宁愿不喝任何汤药,宁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生生撕裂已结痂的伤口,只为了,能在宫中多留几日,让她把该做的做完。
慕容止扶着胸腹上的伤口,艰难的走到凌婳月面前,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别担心,我没事”。
凌婳月偎进他怀中,小心的不碰触他的伤口,也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湿润了的眼眶。
“容止,谢谢你”,此生有他相伴,足够了。
容止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没有看见她的眼泪,却听出了她带了几分哽咽的声音。做这些,不是想要她的眼泪,而是想要她的笑容。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郡主,他们来了”,剑十一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凌婳月离开慕容止的怀抱,转过身,将眼眶中的眼泪吞回去,理了下发丝,恢复了一脸的冷然。
“进来吧”,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傲然。
剑十一率先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皆是宫中宫女太监打扮。
两人抬眼看了凌婳月一眼,齐齐单膝跪地,“参见凤主”,拥有凤血令的人,被称为凤主,便是他们的主子。
凌家掌管凤魂卫几百年,却从未让凤魂卫出世,他们凤魂卫守着秦越国几百年,代代壮大,如今已渗透到各行各业各方各处。
如今凤主召集,他们心中都不免有些激动。
“起来吧,我不是你们的凤主,我只是暂时借用你们而已,你们的凤主,只有开国女帝,凤临朝”。
凌婳月从未想霸占他们,他们是属于凤临朝的,属于秦越国的。
这两人闻言,目中突现顺服,“你拥有凤血令,就是我们的凤主”,几百年来,都是凌家人打理凤魂卫,为凤魂卫也付出了不少。
凌婳月亲自将两人扶起,“想必十一也同你们说了我的目的,我想废旧君立新主,不知你们怎么想的?”
两人互相看看,其中那名宫女说道:“奴婢进宫五年,亲眼见证了秦殇的残暴,而太子殿下乃皇后亲生,才五岁已有皇后的仁心慈爱,听说凤主请来第一公子为太子师,太子日后定将是一方明君,我等原追随郡主,还秦越国国泰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