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哼!”齐氏冷哼一声,“妾身还能骗娘娘不成!噢,说起二爷,还忘了告诉娘娘,您那好儿子找王爷讨要您的嫁妆,王爷想让您好儿子带您出府。你猜怎么着,您那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子想不想就拒绝了!出不了府,您可就一辈子要关在这儿啦!怎样,心不心寒?”
安氏强行支起的上身一下就垮了下来,两眼无神不停地叨念着:“出府……拒绝……不!”
本想着儿子能想法子救她出去,现在已经完全绝望了,丈夫想赶自己出府,儿子不愿接收,她竟成了人人都嫌的垃圾了,这群薄情寡义的男人!
见安氏倍受打击,精神完全垮了,齐氏十分满足地转身离开,临走之时,抬脚一踹,将那火分踹翻,火碳全部覆在齐氏狐裘上积雪所化的一滩水中,全都熄灭了。
在整个王府,齐氏最恨的人就是安氏,她本该还有一子,却被安氏害得胎死腹中,自己还差一点也没了命,现在,若不是安氏那作死的儿子垂涎世子之位,想害世子,王爷又怎会分家,四少爷才中了状元,仕途才刚刚起步,正需要扶持的时候,这样分了家,将来四少爷的仕途只怕难以顺畅,新仇旧恨,令齐氏更难耐心中的恨意
这对母子就是祸胚子,走到哪里都害人不浅。
以前安氏份位高,又是老太君的爪牙,齐氏虽满怀恨意也只能伏低做小,现在安氏失了势,真是报仇的好机会,齐氏此番就是为羞辱她,气她而来的。
若是齐氏知道,就在她转身离开后不久,安氏就喷了一血出来,应该会更高兴。
在喜雨轩里暖房里,苏雨汐穿着小夹袄缩在被里,楚郡王一手轻抚着她还十分平整的肚子在那里背诵《孙子兵法》,一边背还一边讲解。
苏雨汐无语地翻个白眼,这孩子还没球大呢,哪里就听得懂什么兵法?纯粹追求心里安慰。
哪知,楚郡王一见便停下背书,大声道:“不许怪模怪样,孩子会有样学样的!”
苏雨汐气乐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还有没有自由了!
接着楚郡王又说道:“等爷走了之后,你也要爷这样给孩子念书,咱们孩子定是人中龙凤,可不能懈怠!”
苏雨汐对楚郡王最近时不时的抽风彻底无语,她把夹袄一扒,人往下一缩,缩进了被子里,不再理睬他了。
见状,楚郡王也不恼,只是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孩子要睡了,爷不再出声了,免得吵了他!”
这个欠孩子欠的老男人,苏雨汐再也不想说话,身子一转背对着他,给他一个后脑勺看。
楚郡王笑着摸了摸头,便拿了一本书到了外间,脸上顿时一片冷凝,他坐在桌前,一手拿着书,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郡王仍无睡意,他端在桌前,似乎在等什么。
突然,门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爷,鱼儿上钩了!”
楚郡王闻言,霍地站了起来,不想将桌上的杯子撞下了地,一声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怎么了,爷!”苏雨汐在里间发问。
楚郡王抚了抚额道:“无事,杯子掉了!”说完低声又吩咐,“收好网口,不要让鱼儿给跑了!”说完便大步走进了里间。
苏雨汐已经披着袄子坐了起来,见楚郡王进来,问道:“爷,怎么还不歇息?”
楚郡王走过去,欲扶着她躺下,“无事,今夜咱王府内钓鱼!”
“钓鱼?”苏雨汐闻言眼睛一亮,睡意全无!扶着楚郡王的胳膊不愿再往下躺。
楚郡王看着她那闪亮的大眼晴满是渴望,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怎么,想去看热闹?天还黑着呢!”
苏雨汐重重地点了点头,后院的生活多无聊,好不容易有好戏在王府内,哪里还管什么白天黑夜呢。
知道她的性子,后面也是无法安睡了,只得答应,“那快点裹严实了,可不能病了!”
等楚郡王抱着苏雨汐赶到时,已经有好几个身着黑衣,黑布裹头遮面的黑衣人绑着跪在了地上,几个也是身着黑衣的却未遮面的人押着他们,低声喝骂着。
几人走出一个,冲着楚郡王一拱手,“禀王爷,鱼儿无一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