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了她的家门。
原以为一对璧人,能够相伴到白首,再无忧愁。
岂料,一夜醒来,小姐竟然发现了书生的伪善面皮,他处心积虑地来到她的身边,却意图谋害他的父亲,夺去她的家业,连她的命都不愿放过……
花旦站在桥头,期期艾艾地吟唱着,目光中满是悲戚。
看客们皆是潸然泪下,拿出手帕拭泪。
这时,一道暗影在戏楼中掠过,当花旦还想继续唱下去时,四周摇晃着的灯笼被尽数熄灭。
雨天的光线本就不好,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戏楼陷入了阴暗之中,戏台上的花旦和小生双双错愕,在座的看客不由得心生恐慌。
暗影来到后台,找到戏楼的老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出戏以后不准再唱下去,否则,格杀勿论!”
戏楼老板一个人站在后台,见到这个如凶神恶煞般的人后,身子抖若筛糠,只一个劲地点头答应下来。
暗影随后打算离开,而在出去前,却被顾时引堵住去路。
“是华国的四皇子殿下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派你过来的?”顾时引悄然问道。
暗影的身子一僵,咬唇不语。
顾时引接着道:“四皇子殿下多年前,根本就没有为情出家一说,而是假意借着遁入空门的名义,将自己隐藏起来,在日月山,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是吗?”
暗影依然倔强着,不说话。
顾时引不屑地笑道:“他一边留心着华国皇室的举动,另一边,为了接近我朝的权力中心,他不惜在数年前,伪装成一名寒门书生,制造偶遇,结识冯国公的千金冯心砚。”
“凭借他的才学,考取一个状元不成问题,在冯国公府的帮助下,他成了我朝的礼部尚书,这是一个相对来说,并不会招人忌惮的官职。”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伪装成一个低声下气,四处逢迎的尚书,轻而易举地混入朝堂之中。华宁两国历来不合,这么多年来,他借机不断地离间两国关系,企图获取渔翁之利。”
“更甚至,他拉拢了息妃,寻找到月照族的一些遗孤,用灭族谎言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细作,潜入宁国境内。”
“上次,善堂失火一事,就是他的手笔,想要挑起纷争,对吗?”
暗影默了默,眼睛观望四周,随后,他冷笑一声,说道:“裕王爷,就算你说的全都是事实,那又如何?”
“如今,四殿下的势力已经盘踞了整个日月山,并渗透到诸国之间,你想要对付他谈何容易。”
顾时引却道:“日月山属于宁华两国的边境,若是出现动、乱,两国都会派遣大量的军队前去镇压。”
“裕王爷,你凭什么肯定华国一定会同意?”
顾时引未答,却是微一拊掌。
在掌声落下之后,后台的灯笼倏地被人点亮,宇文灏和几位华国的使臣走进来,面色阴沉地看着暗影。
“四皇叔居心叵测,华国岂能坐视不理!”宇文灏将手负在身后,冷冷道。
姬十六和夏海晏也跟着走了进来,大量的侍卫跟着进来,当然,侍卫们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顾时引朝姬十六看去,姬十六即是一挥手,“将这反贼拿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由得心生疑惑,他们凭什么要听姬十六的?
夏海晏勃然道:“这是你们的太子殿下,还不快遵着他的意思来?”
太……太子……侍卫们的心颤了颤,而后,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
雨越下越大,似一张网将冯兮和的心牢牢地罩住,让她透不过气来。
“停车!”马车行驶到半路,冯兮和倏地喊道。
见远影和千允犹疑地看过来,她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一样东西。
“王妃娘娘,我去帮你找吧。”远影建议道。
“不用!”冯兮和拿了把油纸伞,走下马车,她头也不回地吩咐,“你们都不用跟过来。”
远影和千允呆愣地看着冯兮和的背影没入细密的与帘之中。
冯兮和不断地跑着,到了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将油纸伞扔到一侧,拼命地想要喘口气。
她的脚步蹒跚,一不小心跌倒在水潭里,又狼狈地爬起来。
这时,在她的眼前,多了一双手。
冯兮和如同溺水之人,本能地伸出手去,可当她看到油纸伞下那张熟悉的面容后,心忽地抽搐起来。
“父亲……”她喃喃道。
不,这不是她的父亲,而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