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冯兮和,现在,就跟一只无辜的小白、兔一样。
秦公公略一颔首,“冯国公府遭了如此委屈,陛下也该感到心寒。”
“秦公公,这都是误会。”奔雷想替顾锦城解释,却见秦公公已抛来一记眼刀。
秦公公望着顾锦城,皮笑肉不笑,尖声道:“二皇子殿下,杂家都亲眼看到了,你的一个属下竟然还敢妄图抹去事实,欺骗杂家。陛下知道后,怕是会更寒心。”
顾锦城喉间一哽,他十分厌恶这种最会搬弄是非的阉人,以及那种最会装神弄鬼的神棍。
可为了投昌德帝所好,他曾经网罗高僧,借着顾锦年的名义,将他们送入皇宫,整日整夜为昌德帝诵经祈福,让顾锦年饱受民怨的同时,他暗中插了自己的棋子。
包括侍奉昌德帝的宦官也是如此,可如今,皇宫中的神棍和宦官都不是他的人了。
这些被另行安排进去的宦官,也总是明里暗里刺他一刀,弄得昌德帝对他已是没有什么信任。
“奔雷糊涂,让秦公公见笑了。”顾锦城忍住心中的不屑,十分谦和有礼地对秦公公说:“是本宫信错了传言,这就让他们全都退出去。”
说完,顾锦城微一扬手,想让那队侍卫离去。
“慢着。”冯兮和似是倍感委屈,“二皇子殿下,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难道因为一句信错传言,就将事情轻描淡写地带过吗?”
顾锦城沉目道:“那好,本宫现在就可以去跟冯老国公致歉。”
“致歉倒不必了,因为我外公见了你,说不定病情更严重了。”冯兮和和善地说着,她状似无意地看了看顾锦城带来的那些侍卫,“二皇子殿下你贵为皇子,我们也不好找你问责。”
“只是,你带来的这些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她说的就是顾锦年今天来的目的,顾锦年立即出言道:“将二皇子殿下带来的人全都押走。”
继而,他看了顾锦城,笑眯眯地说:“二皇兄,只怕经过今日之事,父皇也不敢让你在府中留有多余的侍卫了。”
顾锦城听后,心惊胆战,只怕昌德帝已经开始调查他暗中养了多少兵了。
他今日来此,根本就是个错误,莫非顾时引他们是故意引诱他过来,好削去他的人?
想着,在他眼前已是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见过二皇子殿下。”姬十六从门外走来,神情诧异,仿佛不知道顾锦城在此。
顾锦年听到声音,忙热络地转过身来,拍着姬十六的肩膀说:“姬公子,多亏了你,本宫才知道二皇兄已经如此胆大妄为了。”
原来如此,顾锦城倏地明白了,他看了顾锦年很久,冷笑一声,“三皇弟,你比本宫还要可悲,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替人数银子。”
“什么意思?”顾锦年顿感不解,却见顾锦城已是推着轮椅前去,他便当顾锦城是唬弄他,没有多理。
等顾锦城走后,冯兮和这才把心思放到秦公公带来的圣旨上。
秦公公宣完旨,她略是错愕。
“裕王妃,恭喜了,周公子主动让右相大人转达陛下,觉得冯大少爷比他更适合担任禁军统领,愿意让贤。”秦公公的眼中笑意盎然,“冯大少爷这真的光耀了冯国公府的门楣。”
“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刚才,冯君尧跟疯了一样,不知道带了木兰幽去了哪,现在也不好找他。冯兮和想了会,便道:“大哥他暂时有点事不在府中,本妃可代为接旨。”
那秦公公的面色一变,想起顾锦城在方才那种胸有成竹的神情,顾锦城不会做无把握之事,难道冯国公府里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微垂下颌,复又问道:“裕王妃,方才杂家在远处,就听到二皇子殿下说,裕王爷受伤了,不知道王爷现在的伤势如何?”
冯兮和的额头上冒了虚汗,昌德帝忌惮顾时引已久,一直都在寻找时机去解决顾时引。
让顾时引受伤的事传入昌德帝耳中,并不是件好事。
“有劳公公关心,可是,裕王爷今日前去处理军务,没有来国公府,也没有受伤一说。”
秦公公的眉心微拢,显然是不信。
冯兮和又解释道:“公公你想啊,方才,二皇子殿下根本没有搜府,怎么可能知道府中有谁在。”
“何况,要是王爷在这里,知道二皇子殿下擅闯冯国公府,说什么都会派出铁骑军阻止的。”
秦公公觉得也有道理,刚想开口时,阮昭明却是茫然道:“兮和,你们不是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