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走到大门前方知此门之大。
花暖放轻轻扣了扣门,很快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即大门便在几人费力拉扯下“吱嘎嘎——”的缓慢打开了。
“姑娘请!”
展黎略微拮据的迈着步子。
“谢谢!”
一声谢谢过后展黎忽然被眼前的景色深深迷住了。
自她脚下延伸出一条石板路,除此路外再无其他小径,遍地种满了花儿朵儿,争奇斗艳的开着,在这个深秋时节,却也开的那样娇艳。
“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呆呆的走向一株水仙花下,愣愣的看着那怒放的水仙花,那花瓣仿佛能够滴出水来,四周团簇着片片雪白,只有那中间一簇是金黄色的花蕊,望着便会让人忍不住喜欢到出神。
花暖放自她身后低低开口道:“早些年我去江南一带,带回了几马车的江南至宝‘炙炎土’,培在花下,可保花期永不过。”
“炙炎土?”她讷讷重复着。应该是很金贵的宝物吧!
“对,此土经久不凉,水遇之不蒸,炙热却不焦灼,用于培植花草最好。”
这法子还是曾经她用过的,只是,不过是几世以前罢了。
“公子果然蕙质兰心,只是不知府上双亲是否方便,既然来了,但请公子引荐,小女子也好前去拜见。”
花暖放先是一愣,随即扯开一抹了然的笑容道:“父母亡故已久,家中只剩我一人,无需拜见。”
展黎立即尴尬道:“不知公子命运如此多舛,抱歉!”
命运多舛?她怎会用这句形容词来形容他?是因为他没有父母吗?若是论起来,当初可是她将她培植养大,那么她还算作是她的母亲咯?
从府衙大门被扔出后,浮缘一脸的垂头丧气。
搞什么嘛!说了自己不是七星国的人了还施以重刑!最可恶的是当他就快要问出紫念在哪儿的时候,捕快们踹门而入,吓得那个暖如花容失色,瞬间晕了过去。
哎!施刑就施刑吧!居然让他滚钉板!滚完以后钉子全折了,他一点伤都没有,只是随身的衣物破了而已。
那个劳什子的县官,居然还不依不饶的上夹棍,最终的结果是,夹棍绳子断了,他的手依旧完好无损。
折腾了一晚上,他受了县衙内所有的刑法,将其所有施刑道具损坏,他只是散了发,破了衣物而已。
当县官看到那满地破损的刑具以后登时吓晕了。
“放,放,放了他吧……”说完这话,县官便没了下文,脑袋一歪,晕倒在了一旁的县官夫人怀里了。
那县官夫人扯着公鸭嗓大喊道:“没听大人说吗?放了他!赶出去!”
兰花指一指,他瞬间被扫地出门了。
真是的,还得重新置办一身衣物,着实麻烦。
只是包袱中的银票也不知去向了,只能穿着这身破损的衣物,狼狈不堪。
……
逍遥坊地下室内却是另外一番场景,暖如身着一身深黑色长衫,腰系金丝软腰带,侧立于床榻前。
看到床上的人儿蹙了蹙眉,他立刻上前,但见紫念微眯双眼,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程曦!水!”
“嗯?啊!”被点到名字的某男立即清醒过来,递过一杯早已倒好且晾的温热的茶水。
暖如顺势将紫念扶起,接过茶水,递到了紫念唇边。
从上面看,她的睫毛修长,像两把小小的扇子一样,扑闪着。
饮过茶的紫念唇角还残留着水迹,眼神却明亮了许多。
“暖如。”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他轻轻将她放下,躺好,又为其拉了拉被角。
两人相互对视了良久,却再没了下文。
看得程曦目瞪口呆,不觉有些尴尬。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啊?都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又都变成了哑巴?”
“关你什么事?出去!”暖如黑着脸道。
惹来程曦一阵白眼。
待程曦识趣的走开以后,暖如才定了定神道:“明晚便是晦月了,你先安心在此修养,我会让程曦为你输送灵力,不必过于担忧!”
紫念摇了摇头道:“我担忧的从来不是这些,而是你……”
“好了!你好生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要考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他不想每次见到她都会联想起那个冰冷的雪夜,这些年,他受够了!
程曦探出小脑袋来,瞧着床上艰难起身的紫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紫念姐姐,你也不要难过,其实暖如表哥心里是有你的,你别看他现在冷冰冰的,在你昏迷的时候他比谁都着急。”
紫念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