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子乡虽然比较偏僻,但相比大城市,空气新鲜,水也没有污染,吃的都是纯绿色无添加的食物,除了冬天比较闲之外,一年到头也闲不下来,都是从事体力劳动的,所以一个个的身体都很不错,除了极少的感冒发烧之外,根本就没有病人。
自从契科夫之后,到现在都过去了差不多十天了,愣是一个病人都没有,孙大为现在都开始犯愁这一年一百个病人的任务如何完成了。
卫生所虽然已经恢复了功能,可孙大为却闲了下来。
朱天行和张嘉佳属于南方城市人,从小到大除了没见过雪之外,也没有参加过挖野菜的活动,这两天都兴致勃勃的跟着那些小媳妇、大妈漫山遍野的挖野菜,昨天还带回来一条脑袋被砸了个稀烂的菜花蛇,晚上饭桌上多了一道红烧蛇肉,算是打了牙祭。
“孙医生,俺叫王寒,你叫俺憨子就行了。”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冲着孙大为憨厚的笑道。
孙大为连忙漱口,用毛巾随意在脸上胡噜了两下算是洗过了脸,这才走到了轮椅旁。
“憨子叔。”孙大为自然不能不懂长幼的乱叫,这一声叔是必须要加上去的。
“孙医生就是城里人,懂礼貌。”边上正在纳鞋底的一个老太太咧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着称赞了一句。
“刘奶奶,您能不能让您家大黑老实点儿,万一吭哧给我一口就坏了。”孙大为问道。
刘老太太养着一条黑色的大藏獒,虽然孙大为不懂狗,但这大藏獒威风凛凛的,骨头架子特别大,估摸着挺纯的。
都说藏獒就认主人,旁人根本连边儿都不能靠近,可这条大黑,就跟土狗一样,满乡的人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四岁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娃子,谁过来都能揉捏一把,就连完全属于陌生人的朱天行和张嘉佳都能过来揉脑袋挠下巴,偏偏对孙大为不爽的很,每次看到孙大为都呲牙咧嘴作势要扑咬。
“没事儿,俺家大黑老实着呢!”刘老太太伸手在大狗脑袋上拍了一下,大藏獒立马摇头晃尾的讨好着老太太。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伸手在大狗的身上摸了两把,大狗一扭身就把脑袋凑了过来,在中年男人的手上舔了两下,看得孙大为那叫一个眼馋,可是,他是打死也不会去摸的,这么大的狗,一口下去,估摸着孙大为以后就跟杨过有一拼了。
“憨子叔,您这是咋了?”孙大为一边警惕的看着大狗,一边好奇的问道。
“头两年在山上伐树,结果没注意,被倒下的大树给砸了,然后下面就没了知觉,瘫了。”憨子叔有些沮丧的回答道。
“半身瘫痪?”孙大为皱眉道。
“孙医生,你还不信呐?”边上一个缝衣服的老太太笑着打趣道。
孙大为连忙摆手道:“我不是不信,就是看憨子叔的气色不错,不太像是瘫痪。”
“呵呵!俺都瘫了快三年了,要不是俺家那口子跟电视上学,每天给俺按摩的,估摸着俺能不能坐起来都两说。”憨子叔脸上流露出一抹柔情,显然夫妻俩的感情很好。
孙大为脸上疑惑的表情越发浓重起来。
中医四诊法当中的望诊术虽然在四诊法当中是最基础最常用的,但却绝对不是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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