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进展如何了?”南宫翔回到住宅后便问跟着进来的起霜。
“回王爷,属下查到了一些与当年有关的传言,但是……”起霜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南宫翔沉着脸,扬眉,“说。”
起霜艰难地咽了一口水才道,“听说当年娘娘她与一起灭门案有关,属下查到那宗卷去找那办案的人员却发现,那些人全都消失无踪隐了。”
南宫翔那绝艳的脸此时沉的像要下雨了的天空一样,压在人的心头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手指轻敲打着桌子,沉冷地道,“然后呢?”
“属下跟着宗卷上记录,去了一趟大理寺,在里面找到——当年娘娘那遇上的案件是个无头案,一直没有查得出,所以耽搁在那。”
“是什么案件?”
起霜皱了下眉,细想了下,道,“宗卷上的记载是娘娘当年去踏青,借宿一平民家,醒来后却发现那些人全都死了,就连娘娘带过去的下人也全都不见了,还是娘娘亲自去报了官,叫来了大理寺的人,后来惊动了圣上,圣上,将此事给担保了下来,娘娘才没事的。”
“可有详细记录?”南宫翔皱着眉问。
“有,属下特意誊写了一份,带了回来。”起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卷好的粗纸,恭敬地递了上去。
南宫翔接过,细细地看了一遍,眼神越来越沉。当年之事居然发生在临都城!
“去,给我把那地方给我掘了。”盛怒之下,南宫翔那凤眸也眯得更紧,立马又加了一句,“不许惊动任何人。”
“是。”对于南宫翔的正式命令,起霜不敢有半点马虎,立马起身去办。“知秋。”起霜走后,南宫翔又将一直守在门口的叶知秋给叫了进来,将手里的宗卷给他,示意他看看。
叶知秋在门口听的清楚,也知南宫翔对此事很是关注,立马接过在一旁严肃地看了起来。
他也是越看脸色越难看,“王爷,这宗案子里人的死法和皇上丢给您的案子里人的死法好像一样。”
“连你也能看出来,皇上他又怎会糊涂不记得当年这么大的一宗案件呢。”南宫翔沉思着,他想要从这两起案件里找到关联之处,可他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一是年隔太久,二是没有证据可证明。
“奇怪,为什么说那户人家死的太惨,又为什么最后入棺的只是一堆白骨?”叶知秋指着宗卷上的一些记录,疑惑不已。
“王爷,这宗案件很是奇怪。”叶知秋轻唤着南宫翔,南宫翔立马又将两个宗卷拿着细细地对看起来,果然找到了一些疑点。
只是……
南宫翔想着最近的事,他脸色又是越发难看起来,皇宫里的人趁他不在,又在想法子让他难过了,这让他很不爽,尤其牵扯到他的人时,他心情就更不爽了。
某王不爽了,就证明某些人要遭殃了。
遭殃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开的起霜。
“叫人去报官,就说有人想私自偷国之宝。”南宫翔一声令下,手指之地正是起霜掘地之处。叶知秋见了立马打了个寒颤,收起替起霜叫屈的小心思直往高知府那跑去。
南宫翔心情不爽,同样也有人心情不爽。
“娘,您去和老太爷求情,让我也一起进京吧!”清荷苑,牧向晚低声求着华氏。
华氏冷冷地盯着这个许久没有露面了的女儿,眼里无惊也无喜。
前些日子她与温氏斗,手里的大权基本已落到了温氏的手里。
如今她只能管院内的支出,而采购之些全都让温氏接手了。再者她身边的人似乎也不怎么听她的话了,这让她有点不安,也变得越加冷厉。
今天杜皇后请牧九歌入宫的消息也她也是知道的,而牧向晚的心意她也清楚,所以,让她去求牧老太爷一事,她也早已料到。
“向晚如果想去,我便去见见老太爷,至于是否能成,那就得看老太爷的意思了。”华氏关心地将她扶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笑着道,“你可是娘的宝贝女儿,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牧向晚将头轻靠在华氏肩膀上,乖巧地道,“女儿能有娘这般依靠,是女儿的福份。”
“女儿此去若是见得贵妃娘娘,一定会让贵妃娘娘还母亲一个公道的。”牧向晚乖巧地说着,轻言细语间居然让华氏动了心。
能见到苗贵妃,如若是真,那么她与三王爷的婚事,还怕敲不定?想到这,华氏心里暗自开心。
“如此甚好,那为娘就先去老太爷那里了。”华氏早已被牧清连晾在一边好一段时间了,不闻不问,同时也收到了娘家的家书,说贺家与华家断绝了关系,而且,牧长承说好不日便会回家,怎么这么久还没回,这让她好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