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见他终于抬起了他那颗尊贵的头并朝她看过来,见到了他那张冷酷拽拽的脸,果然不只是小帅哥,人家还是枚小鲜肉呢!
小帅哥放下手中拿着的书,一面接过桑夏递过来的钱,一面动作娴熟地拉开抽屉。修长的手在码放成一堆的号码牌中拉扯,最后终于在其中取出来一个,力道不轻不重地扔在收银台上,猛地将抽屉推合,声音依旧毫无波澜,“这里的书随便看,但是不能有损坏,不能带出店外,看完之后必须放回原位,书架下有代码牌,按着手牌号对应坐到休息区。”
桑夏听得目瞪口呆,他不去说相声真的是可惜了,语速这么快,难道不怕别人听不清楚吗?手牌被他扔在桌上,丝毫未动,桑夏看他又坐回原处,依旧捧着那本书,伸手将手牌捏在手里,走向室内。真是不明白那种比砖头还厚的书怎么会那么有吸引力!
除了店内那堵巨大的书墙,室内的墙壁几乎也被安置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不相同的书架,满室书卷气。书墙前有一架较为巨大的红实木移动梯子,看起来倒是与这堵书墙相当的搭。
“东野圭吾?”依着身高,桑夏就近伸手从书架中拿出来了一本书。“是个日本人吧?还是悬疑小说……”桑夏禁不住打了个颤,她承认她的胆子不大,还没有能够承受这种题材的书或是影视作品的心里素质,只觉得书中让人惊悚的人或事仿佛要从书里跳出来一般,桑夏快速地将书重新塞进了原处,只心里恨不得回到几分钟以前。
快步走到了其他位置,桑夏捂着胸口的位置,轻轻地做了几个呼吸的动作。“刚才真是要被自己吓死了。”在书架面前挑挑选选,桑夏只能看到视线所及的地方,抬头看着成排高于头顶的书,桑夏叹了口气。尽管梯子就在不远处,但她还是不愿费那个力气去爬。低下头继续边走边选。
休息区的桌椅都是单独成套的沙发座椅,一张原木桌,空气中飘荡着轻柔的音乐,让人很快就能融入看书的氛围中。桑夏将自己的手牌举在胸前,只抱着一本书,一只手勾起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别至耳后,正在找对应手牌号码的桌子。
考虑到自己可能不会在这里看太久的书,桑夏只拿了一本小说。这本书她在上大学时曾在图书馆无意中看过,可惜当时并没有看完,之后也没有时间耐下心来看完,后来,竟是再也没看到过这本书。她对这本小说印象非常深刻,深刻到它的名字桑夏至今依然记得。
小说算是言情类题材的小说。还是学生时期的桑夏被书的文案深深吸引。书摆在桌面上,桑夏并没有立时就将它翻开,伸手在封面上缓慢地抚摸着。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她好像看到了这一情节:女主角心灰意冷,终于对男主角放了手……将书翻开,这次她却是怎么都翻不到那一页了。桑夏无奈,只能重新再看一遍,从头来过。
那是个开始甜蜜,过程却有些感伤的爱情故事,源于“她”对“他”一见钟情,从此一便发不可收拾,“她”心里对“他”的独占欲将两人推入了万丈深渊,故事的感伤就由此开始:“他”失去所爱之人,“她”如愿陪在“他”的身边,代价是每天接受“他”的恶言恶语……
桑夏轻轻将书合上,不知为何,现在却有些看不去了,抬头偏移视线,窗外人来人往。她从来不看这种让人感伤的书,原因无他,只因为感伤的故事也会感染到自己的内心。但是,她被“她”那样卑微的爱打动了……
安静的书吧里,突如其来的铃声显得尤为突兀。紧接着,收银台处传来几声轻咳,似是在责怪她制造了噪音一般,书吧里只有她一个客人,这几声“故意为之”的轻咳,不是在提醒她还能是在提醒谁。偏生她越急,在包内翻找的手机的手越是慌乱。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刚才敲门都没有人开门,你现在不在酒店吗?”好像是在怪桑夏让他等了这么久才接电话一般,声音低沉。
桑夏接到沈岸的电话也很诧异,努力地在记忆深处搜寻着,她有告诉过他她的手机号吗?
“没有,我现在不在酒店里,有事?”桑夏将手机移至眼前,瞟了一眼时间,嘟囔了一句,怎么时间过得这样快?不知不觉,她已经在书吧里看了三个多小时的书了。桑夏猛地瞪大眼睛,她想起来了,蒋伊涵跟她说她下午就下戏了,这个时间早已经过了饭点将至下午,桑夏收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起身离开,“额……我现在就回酒店了。”
匆匆将手机挂断,快走到收银台时,才想起手中依然还抱着刚才那本小说,桑夏不想再招惹那个拽拽的小帅哥了,照着他的话,将看完的书放回原处。
“以后麻烦看书的时候把手机静音,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打扰到别人?”那小帅哥将剩余的钱还给桑夏,目光投在桑夏脸上,好几次嘴微张但又马上合上,欲言又止,终于在桑夏伸过手接零钱的时候,冷冰冰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桑夏被他不善的语气气到,一时竟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下意识地点头称是。刚才的事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妥当,她也不想为自己反驳什么。桑夏面露不快地离开书吧,走到门口时,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店牌。环境不错,就是老板人……
片场,突然爆出导演的呼声,“咔!这条过了,收工!”随着导演一声令下,片场所有的人几乎立时就轻松了起来,蒋伊涵笑着和其他人打过招呼,朝休息区走过去,“伊涵,来,你来一下。”路过导演时,被叫住了脚步。蒋伊涵以为导演大概是要跟她将刚才的戏,也不疑有他,笑着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