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怀礼真的看清楚了清露身上那颜色奇怪的破布条子,乱七八糟的棉花团子,估计别说惦记了,就是想吐都有可能的。
可就因为只看到了一部分,而且是清露想让他看到的“最美”的那个部分,其余的全部都要靠他们去想像,这才是最勾人的,用句书面语来说,这叫“朦胧美的诱|惑”!
想像啊,想像出来的美,是美的极致,是这世间再也无法突破的高度!
剪影是挺容易画的,再加上秦怀礼自己的想像,可以说,他画得比他看到的还要美好,但就是这样,秦怀礼依然不满意,“不对,画得不好看!”他将刚刚画好的画儿涂了,“我再画……”再画出来的,当然还是不满意,他再涂,再画……
在秦怀礼三番五次的涂涂抹抹中,秦大川和秦怀礼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这下好,一个人的想像变成了三个人的想像,清露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为了父子三人想像中的“女神”,这一刻,就连清露脸上的疤痕都在他们心里消失不见了!
秦怀仁最先回过神儿来,他按住了秦怀礼还在画着的手,“行了,四弟,我和爹都看明白了……”他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秦大川,“这事儿真不怪你!”带着无比的真诚。
朗夜、清风、弯月、映照在窗户上的难描难画的美丽身影,只要是个男人,他就会有反应的,不是吗?
秦大川愣愣地看着秦怀礼手下的那张纸,“她……她这是没穿衣裳?”
秦怀仁心中一紧,这时他还没意识到,他为何心中发紧。
秦怀礼已傻乎乎地回答,“我看是,不,一定是的!”这事他想了好几天了。
秦怀仁赶紧岔开话题,“那后来呢?”
秦怀礼又把后来清露说的那几句话重复了出来,因为画得不够美而带来的遗憾,让他连第二天夜里清露说的话也没落下。
秦怀礼话音刚落,秦大川已万分惊讶地说,“这清霜还是个识字的?”
秦怀礼幽怨地看了秦大川一眼——这不废话,就没想到,在这次接触之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秦怀仁已开口道,“爹,就凭这一句诗文,就不难看出,清霜她岂止是识字,她简直惊才艳艳啊!”他不由自主地在拉开清露和秦大川之间的距离,而实际上起到的作用是抬高了清露的身价。
“是啊,爹,我……”秦怀礼急忙开口,他今天对秦大川和秦怀仁说了这么多,打的就是求娶清露的主意,就算清露是个已婚妇人,他也不在乎,大不了当妾嘛!
要说吧,这秦怀礼还是年轻且天真,根本就没认清秦大川和秦怀仁的真面目,如果他要是聪明的话,就该明白,自打他讲出实情的那一刻起,秦大川和秦怀仁都注定不可能让他得到清露了!
秦大川说,“你且好好养着吧,这事咱们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