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衡清是最好的学生,却不是最会跟人打交道的人。大部分的时间,衡清都在读书写字中度过,很少会与同窗交流。对外界事物也不大感兴趣,甚至常常有姑娘结伴出来围观他都不会给出任何反应。
“你当初不是为了......”为了你未婚妻么?
这句话说一半,便卡住了。衡清如今的妻子并不是衡清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
“先生不必瞒着,那些事情,小白都知道。”衡清的笑容有点涩,衡清愿意任何人对这件事情不在意,却希望小白能在意一下。可是,这事情,所有人都在意,唯一不在意的人,却是容白。
“你知道?”
容白点点头,自己当然知道,而且,事情的前因后果,容白都清楚。
渠芳先生终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沉默了良久,渠芳先生看着容白:“小丫头,我这一辈子,看好的孩子不多,衡清算得上一个。你弄坏了我的笛子之事,我也不追究了,你若是觉得内疚,便帮我好好照顾这孩子。”
说完看了衡清一眼,手伸到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这便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
这?容白不大想接受这个礼物。玉佩这种东西,保存起来太不容易了,看看眼前的笛子就知道,别人送的东西,都那么珍贵,按照自己平时漫山遍野四处乱窜的习惯,别说一个玉佩了,就是给她一个大盘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踪不见。
而且,最重要的是,容白身上已经有一个千万不能弄丢了的钱袋子了,那个东西就给容白带了不少麻烦,真不想要第二个了。
容白没动作,衡清却有了动作,从渠芳先生手中接过玉佩,塞到容白手中:“小白,先生给的东西,我们就收下,也是先生的一份心意。”
“那我们送先生什么东西?”容白纳闷了。
衡清这一下脑子没转过来。
“这样吧,渠芳先生,我学不会吹笛子,但是家里有小孩子啊,过几天,孩子们就来学院学习,你看谁喜欢,你就让他们给你做弟子。平日里跟您后面吹吹笛子,他们年纪小,肺活量不足,肯定不会把笛子吹坏的。”容白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桌上开裂的笛子。
渠芳先生拍着桌子大笑起来:“衡清,你看看你媳妇,我还以为她真不聪明呢,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呢!”
“先生,小白说的那几个孩子,才能不在学生之下。若是不信,过几日学院开学了,先生去看一下便是。”衡清对自己教导出来的孩子有信心,也对容白与温婉的教育方式有信心。
这两个人的教育方式虽然不一样,但是,所接受的教育体系都十分有章程,可以说,她们两个人都接受过比如今更加先进的教育。一想起容白所说的每个人都必须接受八年的教育的世界,衡清就激动不已。
更别说,温婉那动不动就是二十多年的学生生涯。
试问,如今哪里有能力,让所有人都能接受二十多年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