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并且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发毛起来。
他并不在办公室,连门都是关着的。
站在走廊里给他拔了个电话,却是没人接,而且铃声在他办公室里响起。
无奈,我只能打给萧闵行。
陆依恒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你到了?上十楼,精神科三号治疗室。”
听到精神科三个字,我就慌了手脚,电话没挂断就往电梯口跑去,可是那电梯不知道为什么按了很久都没有过来。
等的心急,转身就往安全楼梯走。
陆依恒的办公室在三楼,而我现在要去十楼,七层的高度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等上气不接下气地看到十楼的标识,双腿酸的几乎一步也迈不开,可是也一刻不敢停。
我知道萧闵行真的病了,此时我不想去追究原因,只想快点看到他,哪怕只是偷偷看一眼也行。
三号治疗室在走廊的尽头处,我只到门口就被护士拦住。
急着跟她解释了半天,都没有用,直到陆依恒从里面出来。
他没有穿医生的衣服,上身一件浅蓝色的外套,下身是一要白色的长裤,看上去清爽干净,然而这种装束却让我第一时间他的妹妹。
这兄妹两的爱好,还真是特别,一个喜欢绿色,一个喜欢蓝色,而且喜欢到强迫的份上。
这种人生活中其实并不多见的。
陆依恒走在前面,快我一两步,但也没有把我落下的意思,脚步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
相以于他来说,我就显的着急忙慌的,喘着一点粗气,脚下也有些拖沓。
从护士堵着的那扇门进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敞开性的空间,里面的装修和摆设倒是很舒适,也很安静。
我们从这个空间里穿过去,就看到一间三面是玻璃的房子,门也开着。
萧闵行坐在里面,他背着我们,所以看不到表情和脸色,只是头微微低着。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正轻声认真跟他说些什么,只是萧闵行一直没有抬头,甚至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陆依恒停脚站在外面,我也站在他身侧,极力屏住呼吸,以不惊动室内的两个人。
过了许久那女人才站起来,为萧闵行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以后,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陆依恒侧头看我,第一次眼神竟然有了像萧闵行那样的犀利,虽然他收起很快,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并且手心里已经冒出汗。
女人到门口,只用眼神扫了我一眼,就示意我们跟她往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走。
这中间萧闵行一直都没有转过头来,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被钉住了一样。
杯子里的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往上冒着一点热气,成了整个房间里有唯一的动态。
我一进屋就问那位女医生:“他怎么样?”
她的表情淡然,跟所有见过许多大病的医生一样,说了一句:“暂时稳定住了,但是总的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