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的时候真的非常奇怪,性格极端又偏激,不想要的时候就是不要了,没有一点余地,而想要的时候又显特别需要。
如同现在,那一段最紧张的时候过去以后,他反而也没有从前那般关注我的身体,不然偷吃避孕药的事应该早就会被发现。
苏谦手里拿着检查报告,还有医生开的一些孕早期补品回来,好大的一袋,一起放在椅子上,他自己也坐下说:“这事,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嗯”了一声,眼睛盯着装药的袋子问他:“这是什么,不是说不能吃药吗?怎么还整这么多?”
他把手里的单子也递给我说:“医生说了,虽然胎儿现在没事,但是因为你早期没有特别补养,现在也是营养不良,你看这个化验血的单子,贫血,再加上缺了很多微量原素,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用上营养素之类的东西,不然后期就会出现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说的认真,并且把单子上的每一项都指给我看,然后告诉我那些袋子里的东西,哪一盒能补回什么。
我眼睛看着单子,余光却能看到他的脸。
似乎一夜之间我们近了许多,此时的景况,在外人眼里应该也像是夫妻吧?
如果萧闵行也像他一样就好了,不在说我笨,有耐心陪着我做每一件事,会跟我喁喁私语,懂得我的难过与伤感,那我们是不是会相处的更好一些呢?
想到他就是一阵鼻酸,眼眶也热的难受。
忙着把头转开,却看到就在医院的楼梯口,萧闵行直直地站在那里。
他头发乱七八糟,脸色也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因为咬着,已经呈现紫红的颜色,他的两手紧紧握住,拳头好像千斤重似的被他自己拎着。
陆依恒站在他旁边,也看着我们。
而苏谦寻着我的目光很快也向他们那边看过去。
他的脸色有片刻的凝滞,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性,轻声说了一句:“怕是瞒不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冷静下来,要留住这个孩子,要寻求他的帮忙,只能把我与萧闵行的事情告诉他。
“我很快就会与他离婚,只要说孩子不是他的就好了。”
苏谦快速看我,眼神复杂,像是寻问,又好似不解。
我没空跟他解释,因为这个时候萧闵行已经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步子很慢,好像每一脚踩下去,都费了好大的劲一样,好久才能抬起来再走另一步,但是他的目光没变,阴冷地盯着我,如电视上的杀手一样。
他的脸色还是一样的白,而且咬肌绷的很紧,喉结处不时滚动一下,看上去更显吓人。
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而苏谦也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
陆依恒跟在他后面起走了过来,但他此时更多的注意力萧闵行的身上,而且很容易就看出了眼里的担心。
我也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那袋药带翻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