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行一直没说话,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不声不响地从钱包里拿了一些钱给我,语气疲累之极地说:“自己打车回去吧。”
我还想问他什么,但是他眼睛已经看向车门,连余光都不肯给我一丝。
看着他的车子出了停车场,朝着智行公司的方向开去,我也只好慢慢把目光收回。
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他上他的班,我赋我的闲,互不相干,也省得再生气。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把早餐和刚才的气都散尽了,才打车去了画室。
那个小帅老师自从陆依姗来过之后,对我就再没有好脸色,今天也是一样,看到我就装没有看到,继续忙他手里的事情。
我跟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就径直往画室走去。
到了室内,看到那个叶光曾经坐过的空空的椅子,不免又想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老人一定对叶光非常重要吧?所以他才会那么伤心,他虽然没有在葬礼上哭泣,却提前打过电话给我,到现在我还记得他的哭声,那么悲切,那么无望。
可惜我什么也帮不了他,就是打电话过去也未必就能找到他本人,他没有手机,那个坐机号码很显然是他家里的,而依他的情况,家里人应该是限止他与外人交往的吧?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从悲痛里走出来,多久后我才能在画室再看到他。
心里这么想着,也已经把画板摊看,看着上面发白的纸,脑子却是乱七八糟,除了叶光,还有苏谦,还有早上才吵过架的萧闵行。
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就进入了我的生活,好像从前我只能想到自己不幸的日子和婚姻,而现在更多想到的是他们。
也许人家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不幸,所不同的是,有的人说了出去,有的人却藏在自己的心里。
就像我一样,这样的婚姻在大多数女人的眼里,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一无所有的孤女,一夜之间嫁入豪门,从此衣食无忧,不再为生活而奔忙,可谁又能想到,与自己朝夕共处,同床共枕的男人会是个变态呢?
还有米娜,从前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女强人的形象,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可是最近的行为和状态,又真的让人很担心。
一想到米娜,真的连画笔都不想动一下了,拿出手机就给她拔过去。
昨天那样子回去,连晚饭都没吃,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声音好像是在上班,我悬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了下来,与她闲聊之际难免又说到了萧闵行。
米娜问:“他昨天没怎么着你吧?”
“没有,不过今天早上我们又吵架了。”说起这个人,早上的气好像就又回来了,连声音都提高一些。
米娜默了一下才说:“吵架能解决问题吗?而且你跟他吵又吵不赢,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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