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说话会死吗?”
我急于脱出他的禁锢,慌乱地问道:“我说什么?”
他的手终于松开,身子一沉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膝盖抵住我的膝盖,身子微微后仰靠在身后的玻璃上,有点气恼地说:“随便。”
我搜肠刮肚的想找个话头来说,最好是不激起他怒火,又能顺利地把今夜打发过去的。
可是越是着急,心里越是乱,而且从我们在一起开始,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生气,现在说了个“随便”,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刻意来找岔的。
萧闵行的眼神终于又落到了我身上,咬肌绷了绷,恨着声音问:“在你朋友家住的怎么样?”
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听说米娜也已经跟她那个客户取得了新的联系,而且他也开始对我惩罚,怎么现在突然又提起了?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看着他连话都不敢说。
他不耐烦地又问:“我很可怕吗?会吃人吗?”
我“嗯嗯嗯”地点头,想到不妥,又连忙摇头。
萧闵行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竟然没有生气,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说老实话就行,或者找个别的话题。”
这个话题我是真的不敢继续,因为牵涉到别人,我怕一个惹他不高兴再生出别的事,大概是病急乱投医,竟然问他:“你今晚怎么了?”
“失眠。”他半闭着眼睛,没有看我,不过声音倒是比刚才好了一些。
这给我壮了不少胆,又试着问了句:“是不是因为我?我喝醉了进错房间了。”
萧闵行“嗯”了一声,攸地睁开眼睛看着我问:“秋语安,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喝醉的样子很可怕?”
我连忙摇头,脑抽地说:“我第一次喝醉。”
他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站起来,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头,看着我问:“那有没有人告诉你,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智商都会变低?”
我摇头,无解地看着他烦躁地摆摆手往外面走去。
真是一次不愉快的聊天。
聊天?对,我们刚才好像是在聊天,虽然很短暂,最后也不了了之,甚至不能称之为聊天,但那种形势,那种促膝坐在一起,说说彼此看法的感觉真的太过新鲜,太过不同寻常了。
这还是那个一开口就是讽刺咒诅我的萧闵行吗?
好像是,因为刚才他也没说几句好话。
但又真的感觉好不同,好像多了什么,我说不清楚,但是内心激荡的不行,好像好多年坚持走的一条长路,终于看到了曙光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刚路过他的门口,就听到他门也开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
萧闵行白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半夜没睡,还是带着起床气说:“看什么看,做早饭去,我都快饿死了。”
我心头一软,脚步都莫名轻快,转身往快速楼下走。
他也跟着下来,还进了厨房,看我把鸡蛋拿出来,就顺手把离自己最近的打蛋器和碗一起递过来。
我简直不可思议,正要抬头看他,却听到他的声音冷冷从头顶传来:“好好做饭,糊了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