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我起床就没看到萧闵行了。
不免舒了一口气,但又觉得空落落的。
这所房子住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显的大,平时连回音都有,一个人呆着就更不用说了。
随便吃了点早餐,想想又无地可去,米娜周一也要上班,而我身无分文,不能逛街,也不能去要消费的地方,总不能开着车在街上瞎转吧?
正自烦恼,却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忙着跑过去接,但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心情就瞬间沉到谷底。
是萧闵行。
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怎么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又想到了什么折磨我的办法?还是心里气不过,用电话也要骂我一顿,不能让我好过?
铃声固执地响着,似乎我不接,他就能一直打到天黑。
这种暴君还是不要有正面冲突的好,乖乖按了接听,连听筒都不敢靠耳朵太近。
“我房间桌子上有一份文件,帮我送过来。”那边的声音低沉,磁性,又蕴含着男人潜藏的力量感,尽管还是一样没有情感在其中,但每个音符都像大提琴的弄调,只是弹琴的人太差,显得僵硬罢了。
挂了电话,我就往楼上跑。
他的房间门开着,那份淡蓝色皮的文件就放在桌子的一角,很显眼,所以我拿起来就往外面走。
在路上还在想,今天好像很奇怪,以萧闵行的作事风格,平时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漏,他做事严谨,无论是商场还是人情事故,方方面面都会考虑周全,除了我之外,他的人生堪称完美。
就算真的有什么东西忘了,也会让他的助理来取吧,怎么会让我特意送过去呢?
讲真,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从来没去过他的公司,虽然从很多人口中得知很大,大到我难以想像,但是萧闵行不说,我也不敢去。
所以连路都要靠车载导航领。
海城市中心,一栋摩天大楼里。
前台很礼貌地把我拦了下来,说我没有预约,她也没有接到萧闵行的指示,所以不能放我进去,只能等她通报后才有结果。
我一阵气结,给萧闵行打电话又不接。
已经再无办法,只能在前台的指示下,进了旁边的一间会客室,然后等她一层层往上报。
这里真的大的没边,光一个会客室都装点的跟接待国家级外宾似的。
我还正在惊叹,却看到门又被推开,一个长相俊美,文质彬彬的男人略显惊讶地出现在门口。
看他身上的工作牌,应该就是萧闵行公司的,不过他不知道我的来路,所以礼貌地问了句:“小姐,你在这儿等人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也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他。
他环顾一眼室内说:“这个会客室马上要用,您可以去另外一间等吗?”
在哪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就跟着他一起出来,拐进了旁边的一间。
男人一直很客气,很礼貌,说话声音适中,总之给人的感觉特别好,我就想向他问问怎么才可以尽快见到萧闵行。
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萧总这会儿正在开会,晚点我上去看看,如果他出来了,就带您上去。”
“不用,你没事做了吗?”
还没等我答话,一个硬梆梆的声音就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