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找专门给人家爆玉米花的葛壮过来。再说子路坟离这儿挺远的。让葛壮捎上他的大炮手摇爆米花机。那沉甸甸的铁疙瘩玩意儿挺不方便携带。跑挺远的路子,总不能是为了大晚上的给谁爆玉米花吃吧!
总不该是马大宝想要吃爆米花。
也不知道把葛壮叫过来要干啥,马大宝并没有回答张老头的问题。
但我一听到“大炮手摇爆米花机”这个名字。心里就不免颤抖了一下。在街上每回见到有人将那铁疙瘩玩意儿放在煤火上烧着的时候,我都害怕得慌。生怕它突然崩了。它要是崩了,效果绝不亚于一颗手榴弹。
以前(灵魂未穿越到过去时)我在手机上看新闻,不少出现有关于“大炮手摇爆米花机”的惨烈事故。说的就是有人将“大炮手摇爆米花机”放在煤火上正烧着的时候,它突然发生爆炸了。不仅将爆米花的人给炸死了,还把过路的几个人给炸翻了。
通常,把那玩意儿放在煤火上摇着转动,烧了它的肚子有挺长一段时间,要将里面所装的玉米花放出来的时候,操作的人需要将它放倒,用一只脚探进焊在它上面的一个铁圈里狠狠踩住。就是要把它给踩结实了,相当于固定住它,不让它来回乱动。
然后操作的人再手拿一根铁棍子,用铁棍子别住它末端的阀门。将阀门拧松,目的是要把阀门拧下来。当正他拧着阀门的时候,“大炮手摇爆米花机”会突然发出“嘭!”一声巨响。将松动的阀门崩开了。
幸亏阀门和它的主体之间有一根很结实的铁链子连接着。要不然巨猛的热气浪将阀门(它就是一块挺厚的铁盖子)崩飞出去,相当于一块炮弹的壳子皮,打在人身,极有可能把人给打死。
也不是没发生过在它响的那一刻把铁链子给震断的,当时阀门飞冲了出去,打在了离得十几米远的一辆汽车上了,将汽车的外铁皮给冲撞出了一个掉漆的窝窝。
所以,每回当爆米花的人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拿起一根铁棍子挥一挥,或用铁棍在“大炮手摇爆米花机”上狠狠敲击一下子,嘴里大吼一声“开炮啦!”的时候,其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害怕得慌,都是跑得远远的,用手捂严实了自己的耳朵。
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巨响,令地面颤了颤,一堆熟透了的爆米花携带着一股浓烟从“大炮手摇爆米花机”的肚膛内冲出来,跑到了一条足有五六米长的安装着铁丝笼头的大粗长布袋子里。
新出来的爆米花金黄,热气腾腾的,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那是许多人童年的记忆。
到了现如今,国家已经禁止民间使用大炮手摇爆米花机了。因为它太危险,比较容易爆炸。一旦它爆炸了,那杀伤力太强,容易伤及过路的无辜。因为爆米花的人都是坐在路边上人流量大的地方摆弄它的。为了生意好。
听得马大宝又在说:“你别搁这儿哭丧着一张脸了,你快去杨岗上,把那个长有一双阴阳眼能看见鬼魂的小孩子叫过来!”
张俊虎的娘说:“你说的是不是老刘家的孩子刘长河?才七岁的那个小孩儿?”
“对!你快去把他叫过来!拿几个糖过去哄着他!”马大宝说。
“叫他来干啥?他才那么大一点儿知道弄啥!还费俺家几块糖!”张俊虎的娘说。
“叫他过来给看着鬼魂呀!看看附在二虎子身上的那东西到底是谁的鬼魂。要是生前认识的哪个人的鬼魂,咱就不能做得太绝了,问问它到底咋回事,为啥要附在二虎子身上。能把它放了就把给放了!”马大宝说。
于是,张俊虎的娘就从家里拿了几块糖,跑去杨岗村去找阴阳眼儿童去了。
马大宝喊住了已经跑到院门口外的张老头:“张狗子你过来!先别慌着去找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你得去办!”
张老头折返回来,问:“啥事儿啊?”
马大宝说:“一会儿你去叫人的时候,别忘了派一个人去一趟水牛寨,把那个姓谢的屠夫请过来,让他带上他那一套子工具,就说宝哥说的今天晚上要干一件特殊的!不是让他来杀猪的!”
张老头显得一惊,看样子他有些害怕了,说:“还找个屠夫过来干啥,要杀人吗?”
马大宝说:“不是杀人!让你去你去就得了!这不是在给恁家办事嘛!”
张老头说:“俺村不是有一个杀猪的吗!我直接把他叫过来不就行了!再跑水牛寨那么远请个屠夫不是赚费劲吗!”
马大宝说:“别的屠夫不行。必须让那个姓谢的屠夫过来!他家有一门祖传的技艺叫给活人剥皮!恁村的屠夫他会吗?”
“还要给活人剥皮?给谁剥皮呀?把人给剥死咋弄!”张老头惊叫道。
马大宝说:“你先甭管那么多了!我让你弄啥你弄啥就得了!我发现你这个人办事咋真不利索呀!张狗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再管你家的事儿,我要走了呀!”
“行行行!都按你说的来!你说咋的就咋的!你搁这儿等着吧!我去给你纠集人手了!”张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跑出去了。
现在,院子里就剩下马大宝父子两个人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