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公司里的股票有所回升,我也准备等明天出手一些,要不然,我现在日子都会过的紧巴巴的。”
我说道这,红姐突然接话说:“财务应该把上个月的工资打到你的卡上了吧。”
我顿时一愣,说:“哦,我把这事给忘记了,我还没有查。”
说着,我连忙又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账户,对红姐说:“确实已经到账了,那这样,我就不着急,出手手里的股票了。”
红姐沉默了半天说:“先别出手吧,公司里的股票应该还会上涨。另外这段时间,罗振斌正在跟董浩谈,想把董浩手里的股权全部收纳到自己的手中,私下的转让价格,一涨再涨,如果董浩真的答应下来的时候,我提前通知你一声,顺带着捎上你手中的股票,到时候,应该会直接在股市出手价格翻个一两倍不止。”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欢喜,但是也替董浩感到惋惜,如果她真的把手里的股权全部转给了罗振斌,那他就和他刚刚去世的老爸打下来基业,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电话里口头上谢了谢红姐,随即问红姐:“董泰呢,董浩和董泰兄弟俩的关系,应该很僵吧。”
“不知道董泰这小子去哪了,自从他把手里的股权转给罗振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连他爸爸的葬礼都没有去参加,不过,看他的社交账号里夜夜笙歌,不知道又在哪里鬼混。”红姐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接着说道:“我真想不明白,董泰他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股权转移给罗振斌。”
“那他爸爸董万成车祸的案子,还是没有下文?”
“有什么下文,肇事司机和医院的护士,都把责任拦在了自己的身上,警方都应结案了。自从董浩爸爸葬礼之后,董浩在公司里失权,魏杰伟局长又露出了自己老狐狸的样子,明面上对董浩看似很照顾,但是对董浩重审他爸爸案子的诉求,是置之不理,一拖再拖。”红姐说。
我咬了咬嘴唇,想起了董万成去世那一天,在医院里,红姐爸爸说过的话,果真让他说中了。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正在准备早饭的老妈,问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说,睡不着,我想去看望一下强仔。
老妈用围裙擦擦手,给我说:“强仔的已经被宣判了。两年零四个月。”
我点了点头,问:“他爸妈又来没?”
老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他们没有再来过咱们家。”
我深吸一口气,说:“算了,我先看看强仔去吧,早饭就不在家吃了。”
说着,我拿着自己的外套,出了门。
强仔被关在那个监狱,我还不知道,所以,上了车又给吴勇联系了一下,得知强仔被关在了洛川市北环监狱。
北环监狱在洛川市面,离市区约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以前并没有去过,所以只能跟着定位走,一个小时之后,当我到附近之后,由于这一带的定位不是太准确,所以转了大半圈,却也没有找到监狱的正大门。
正好在路边看到一个清洁工大叔,于是就停下来车子,去打听情况。
当我走到那个大叔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个大叔,竟然是强仔的爸爸赵德栓。
赵德栓一手拿着扫把,认出来是我之后,眼神里充满着惊愕,随即一转身,把头上的帽子的帽檐压的更低。
我闪身走到子赵德栓的正对面,不可意思的问道:“赵叔,怎么会是你?”
赵德栓四处躲闪着我的眼神,艰难的地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半晌之后,才指着监狱里高大的院墙,说:“强仔被关押在这里,我就想办法在这里找了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在这陪着强仔。”
看着赵德栓眼神落寞的模样,我心里也不好受,赵德栓说完,突然眼眶里噙着泪,拧了一把鼻涕,在鞋底上抹了抹。又对着我笑了笑,笑的特别勉强。
我一时之间也有点动容,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我拉着赵德栓,席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赵德栓又起身找了一张废报纸,垫在了我的屁股下面,说:“来,别把衣服弄脏了。”
我看着赵德顺手指甲缝儿里黑泥,说:“赵叔,你来洛川市,怎么不到我们家去呢。”
赵德栓摆摆手,叹口气说:“不想麻烦你们了,我知道,因为强仔的事情,你和那个吴警官没有少操心,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我就像在这安心的扫两年地,等强仔出来。”
“赵叔,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强仔的,没想到能够在这遇到你了。在洛川市有什么困难的话,记得给我联系。”
赵德栓突然老泪横流,说道:“是我对不起强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