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回国的时候,只见到一张冷冰冰的遗像。我妈妈是突然出车祸去世的,我当时在国外,马上就要毕业,正在准备毕业论文。我爸爸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业,关于我妈妈去世的事情,半个字都没有跟我提及。”
红姐说着,情绪有点激动,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含着泪接着说:“我想不明白的,我爸爸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一纸证书,我连我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所以,回国后,我跟他的关系就一直不好,早早的就搬出来住了。在我爸爸的眼里,好像,这一个MBA比我妈妈的命还重要。为此,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可是,我爸爸却说,人都已经死了,见与不见,又有什么用。我不敢苟同我爸爸的观点。”
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红姐。
红姐接过纸巾擦擦了眼泪,吸了一下鼻涕,又说,“我爸爸是个军人,扛过枪打过仗,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他触目惊心的满身的伤疤,我爸说那是勋公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战争中见惯了生死,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亲人的突然离开情景,所以,当我见到,你爸爸被蒙着白布,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别看我一脸的平静,其实,我整个人是懵的状态。回到家后,我回想起来,你和你妈妈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场景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把我自己代入其中,脑补出,我妈妈去世的时候的画面。”
我听着红姐的心里话,心里也是一阵阵酸楚。于是给红姐说:“红姐,要不我开车吧。”
红姐摇摇头,说:“不用。”说着又擦了擦眼角,重重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转头看了我一眼,说:“实话告诉你,你爸爸的葬礼上,我去陵园,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送你爸爸最后一程,我是抱着参加我妈妈葬礼的心态去的。”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红姐在车里,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开着车,朝公司走,接着说道:“裴永涛是我的学弟,是我在大学辩论会上认识的,大学处了三年。”
我微微点头,关于红姐和裴永涛的大学里的事情,我听小文说过一二。
红姐接着说:“裴永涛学的是法律,毕业后,我去了国外,他在国内跟着几个朋友一起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我妈妈车祸的官司,就裴永涛帮忙代理的。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他,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帮助和照顾。”
“那你们俩,怎么也走到了离婚的这一步了?”我觉得有点不理解,按理说,这种感情基础应该很牢固才对啊。
红姐淡淡地笑了一声,说:“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人总会变的。”
这一点,我不可否认。
到了公司之后,进了办公室,田甜他们几个人都已经到了,昨天疯玩到凌晨,竟然没有迟到,看来是对新工作,都热情满满。
昨天我我们敲定下来的时候,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晚上下班的时候,关于红姐和裴永涛的事情,还是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下班之后,在公司大门的周围,敲锣打鼓聚集了很多的人,挂着很多的横幅——“多谢萧玉红女士的离婚之恩。”
又是这个裴永涛,真是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