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叶阳很平静地说。“我们在附近监视了这么久,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实际上,曾悦希在我们视线内的活动都太正常了。他没有避开任何人的迹象。跟李锐、跟鲁海生的联系也都有迹可循,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我们跟了一阵子,就打算放了。我之前跟你说的是实话。”
欧阳灿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罗林吧?”叶阳问。
欧阳灿愣了一下,立即想了起来,点头道:“记得。他的案子也牵涉到丁家。”
“是。”叶阳说着,看了欧阳灿。
欧阳灿犹豫了下,问:“听说他有重大立功表现,是那方面吗?”
叶阳点点头,说:“不过他犯案情节太严重、影响太恶劣,有重大立功也活不了。大概正因为这样,他反正也没什么顾忌,所以就吐了很多——罗林这个人,有些方面还是很值得肯定的,做了很多好事。”
“罗林的重大立功表现看来是有点敏感了。”欧阳灿说。
夏至安吸了吸鼻子,突然插话道:“我还在这,你们说这些没有问题吧?”
叶阳看了他,嘴巴咧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林队说搞不好有些事你比我们知道的都多。”
夏至安说:“并没有知道很多。这些,就算是有机会听,我一般都选择性耳聋。”
欧阳灿看了他一眼,跟叶阳说:“就当这个人是空气吧。他心思不在这些事上,嘴巴也算紧。”
叶阳嘴巴又咧了一下,说:“好啊……反正,罗林提供的东西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后来就有消息,丁轶群被调查。他自杀的现场你也去了吧?林队原来想深入调查,但是……”
“但是反而自己被尅了一顿,一气之下请假不干了。”欧阳灿说。
叶阳摊了下手。
“此事就要到此为止,才能大家都安生了。鲁海生、罗林、丁轶群,跟他们有关系的这些案子串在了一起,一环扣一环。鲁海生和罗林都难免一死,丁轶群再一死,就画上了个完美的句号,所有的事都可以抹平了,包括跟丁轶群有关系的人,也就都安全了。可偏偏就有不识相的非要印证自己怀疑的东西。”欧阳灿说着,抖了下手里的纸片。
叶阳一把拽回了纸片,道:“你说谁不识相呢?”
欧阳灿愣了一下,夏至安却笑了。
叶阳和欧阳灿同时瞪他,他忙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可是要说不识相,你们两个,谁也别笑话谁。”
叶阳“咦”了一声,说:“难怪林队说夏教授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儿呢。”
“瞧您说的,开我玩笑不是?”
“真没有开玩笑,林队是这么说的。他讲估计欧阳出现,就少不了夏教授,真让他猜对了。”
“看来林哥也是‘不识相的’。”
“怎么见得啊?”
“小灿虽然说已经把线索跟他讲了,如果他不是心里早有盘算,也不会让您在这把我们堵个正着,对吧?我这听半天,大概你们一是苦于只有怀疑没有证据,二是苦于行动必须保密,又没有什么进展,场面就很被动。”
“嘿……”
“他猜对了?”欧阳灿问。
“怎么叫猜啊,我分析的。”夏至安说。
“那你再分析分析吧。”叶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