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扬着声音,她的眸光猛地对上了权国州。
权国州厉声道,“楚凉茉,谁给你胡言乱语资格的!”
“权总您说笑了,在这么严肃的股东大会上,我怎么可能开玩笑,您提到的那几家公司是权爷一手创建的,您觉得他们收购的股份没有总裁的同意,便能随意给予他人吗,而这些股份权爷出事之前,已经已他的名义全部转让给我,加上之前我手上有权越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所以现在我拥有权越集团最高的控股权,而您的手上只有自己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此而已”
楚凉茉的声线压低,她淡然的目光望着权国州。
权国州难以置信的神情越浓,他策划了这么长的时间,难不成是给他人做嫁衣吗,这不可能!
原本站立起来的股东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他们其中有些人之前被权国州收买,还有一些是被利益所吸引,但却没有想到局势转变的这么快,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这不可能,这些文件是我亲手跟这些集团的高层签订。”权楠天冷声道。
楚凉茉反问,“那么我想问,那些集团里哪些高层有权利作出这些决定,您真的有十成或者五成的把握吗?真正的掌权人未必站在幕前,这份文件应该解释的够清楚了!”
楚凉茉将文件丢在两人的面前,权楠天低头望了一眼,神情瞬间难看,这怎么可能,这些集团居然是权晏琛名下的集团,而这些消息他之前完全没有查到。
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两种,第一种这些文件都是假的,而另一种可能性便是对方隐藏的太深,而他们不过是其中的棋子!
许悦朵望着权国州剧变的脸色,她的心底噗通一声。
之前权晏琛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医院里,如果这些事情他早就安排好,那么他的心机未免太深了一点。
不愧是她许悦朵看中的男人,可惜已经是一个死人,他当初如果选择跟自己结婚,绝对能让权越集团变得更为优秀。
权晏琛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好,所以才惨死。
“楚凉茉,你未免太高估自己,别以为联合韩秘书,便能伪造文件,难不成你将我们这里的人都当死人看吗?”权国州厉声反驳道。
绝对不可能,按照他对权晏琛这么多年的了解,他的手段狠戾,绝不能留半点的余地。
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事情绝没有发生的必要性。
“所以你最好拿出足够的证据,否则的话,就算你是许家的千金,恐怕监狱之灾你也难免!”
“你——”许恒诺唰的站了起来,他的心底隐隐担心姐姐太冲动做了傻事情!
权国州冷笑的反声道,“我是权爷的父亲,难不成他娶了谁,我有可能毫不知情吗?”
他压低的声音嘲讽。
局势剑拔弩张,楚凉茉一把按住许恒诺,她红唇冷扬,正要反驳的同时。
就在这时,会议室里侧的门打开,一把轮椅缓缓的推了出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会议室上响了起来。
“那如果说,你不是我的父亲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凉茉的身体一僵。
哪怕昨天的那通电话,她的心中已经有所感应,但也只有几秒钟的通话时间。
楚凉茉缓慢的转过身,便望见了权晏琛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男人冷傲的俊容略微苍白,但无法遮掩他眉眼间的器宇轩昂。
他的身后,权老爷子拄着拐杖,缓慢的走了出来。
心中激动的心情充斥着楚凉茉的脑海。
楚凉茉强忍着想要不哭,但是泪水已然弥漫她的双眸,情绪完全失控,所有的理智在望见眼前男人的这一瞬间,都已然荡然无存。
她的目光中唯独只剩下权晏琛。
楚凉茉的心跳紧绷,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腿怎么了,明明有事情为何不告诉自己。
为什么,她听见的会是她的死讯。
泪水顺着楚凉茉的脸颊滑落,她猛地转过头,想要遮盖她眼眶中的泪水。
权晏琛深邃的眸光从楚凉茉的身上一扫,最终落在了权国州的身上。
“还是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小叔父?我爸爸被你藏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一家人还需要用这种手段了!”
权国州脸上的神情剧变,权晏琛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外界传出他的死讯,放松自己的警惕性,逼他现身。
在最后给自己最为致命的一击,这种手段确实狠毒到让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