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听她此言,神色一怔,有短智的失神,而后,森冷道:“我是不想,再被你折腾。”
是哒。
他才不是因为,看到她们骑坐在一起,而心生愤怒。
他只是不想,再被她毒发时折腾。
顾卿云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把这个擦在伤口。”
她拿出一个白玉瓶子,交给素和渊。
素和渊接过瓶子,打开一闻,一股奇怪的酒精味传了出来,冲刺着鼻子。
他从瓶子倒了一滴出来在指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是酒精,调制出来的药水?”
顾卿云点了点头:“用这个来擦洗伤口消毒,能够杀菌消炎,不会让伤口因为发炎溃烂。也能让伤口在短时间内愈合。”
素和渊好看的眉在微微一蹙,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一边给她清洗伤口,一边问:“这东西,是你配的?”
顾卿云正想说不是,想了想,还是说:“嗯。”
医疗包的事情,事关重大,她不可能,告诉自己不信任的人。
就像她身负异能,不轻易让这几个男人知道。
毕竟,他们接近自己都是带着目地。
她需要在最后,有自保的能力。
那日,若不是以为范安南要杀她,她也不会在最后关头,对范安南使用异能。
素和渊见顾卿云承认,眉心微蹙,渗血般的朱砂如赋予了生命似的在他眉心跳跃,“原来,你还懂医。”
顾卿云不想他生疑,抿了抿红唇,沉吟一瞬,须臾,道:“略知一二。”
她不愿意多说。
像素和渊这般谨慎,心思细微的人,多说是错,更能引起他的怀疑。
素和渊见她不说,也没有再继续问去,把手臂上了药,换了新的纱布,便道:“躺下去。”
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换胸口的药,顾卿云吸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到身子。
可之前,毕竟都是在她意识不清,非常模糊的情况下。
如今,让她清醒着,脱掉衣服他让药,多少让顾卿云有些不自在,眼看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来解开自己的衣襟,她别开头,不去看他,转移注意力:“素和渊,毒发一次,隔多久,才会再次毒发?”
如果,每一次毒发,她都要引血。那要不了多久,她身上的血就会被放干。
一滴心头血,十年寿命。
她只怕,最终没有死在蛊毒下,就死在心血耗尽之下。
“如无意外的话,一个月一发。”素和渊解开她衣襟和肚兜,取来一把剪刀,把包扎在她胸口伤势上的绷带剪断。
而这令人热血沸腾的雪域上,出现一条三公长,红肿骇人的伤口,生生为这雪白的天地,添上一抹血腥。
素和渊望条伤口,眸光闪了闪,不经意的划过一丝心疼:“此蛊毒的禁忌是不可动情。无外来毒药刺激的情况下,只要你不动情就不会催生蛊毒。他在你的体内生长,自然是吸你的情欲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