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手术室的床上,两腿架开,冰冷的器械在我的体内搅动,我的耳边仿佛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儿。
医生说,三个月的胎儿已经成人形了。
医生说手术结束了,我的眼角滑出了一滴泪水。
“你这跟生孩子也没什么不同了,回去要保暖记得千万不要碰凉水,休息个半个多月的时间。月子期间养不好,不然以后会落一身病的。”医生声音不咸不淡的。
但是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关心了,我很感激的对医生道:“谢谢医生。”
我在家休息了几天后,秦牧森的秘书打来电话跟我说,秦牧森回来了,要我去公司,我这算是小产要做小月子,不说要休息够一个月了,最起码的也要在家养一个多星期的,这才在家休息了三天,我就必须去上班。
而要求我必须去上班的就是前几天我打掉的那个孩子的生物父亲,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的讽刺。
只是我不知道我这因引产而伤了元气的身子,还能经得住秦牧森几天的折腾呢?
出门之前,我对着镜子给自己简单的画了个妆,掩盖一下苍白虚弱的脸色。
刚到公司,秦牧森的女助理文瑶就拉着我的胳膊,焦急的说:“木子,你怎么这么慢啊,秦总和乔设计师等人都在会议室等着你呢?你迟迟来不了,秦总都发脾气了。”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秦氏的顶头老大还会跟我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开会。
我跟着文瑶过去,刚推开会议室的门,就见秦牧森的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他对文瑶说:“跟财务部说下,这个月李木子的工资全部扣光。”
秦牧森的话一出,会议室的其他设计师都用不解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干设计的,尤其是小设计师,手里是没什么钱的,一个月的工资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钱,秦牧森说给我扣光就给我扣光。
我看着秦牧森声音冷冷的,我说:“我生病了,跟您的助理请病假了。”
说完我找了个离秦牧森最远的位置坐下,不再去看秦牧森。
“怎么不服气啊,无故翘班几天,开会迟到,让这一大帮子人等着你,李木子你到是好大的架子,你当这公司是你的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秦牧森说着将手里的笔狠狠的往我面前的桌面上一砸,黑色的水笔反弹,正好弹到我的脑门上,很疼。
我伸出手揉着发疼的脑门,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秦牧森,然后蹲下将掉在地上的黑色水笔捡起,递到他的面前:“以后都不会迟到了,抱歉。”
我不想这一会议室的人都看着我的笑话,只好道歉,好让这事儿赶紧翻篇过去。
秦牧森见我示弱了,也就没在为难我。
会议开始,秦牧森说秦氏目前在做转型,进军电子行业,他表示了这次对厂房建造的重视。
乔力是主设计师,我从旁协助,这么重要的工作,说实话我根本就不适合,我不过就是一个小设计师,难以担此大任,可是秦牧森却非要用我。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诈,工程要是因为我的设计出了什么问题,搞不好我会被秦牧森给给整到牢里去,不是我疑心重,而是秦牧森这人对我真是坏的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
冗长的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出会议室,我和秦牧森的办公室挨在一起,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在前我在后,中间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我和秦牧森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想公司里应该很多人都好奇。不然我一个不出名的小设计师,怎么能跟老板的办公室挨在一起。
到了秦牧森的办公室门口时,我径直往前走,打算去我的办公室时,秦牧森突然叫了我名字。
我回头看他问道:“秦总,您叫我?”
秦牧森点点头,声音低沉:“来我办公室。”
我跟着他进去,我看见文瑶在外面的办公桌上坐着,对我笑笑,只是那笑容一点也不纯粹。
秦牧森坐在办公桌上,没有他的发话,我也不敢随便的坐下,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秦牧森的眼神跟狼一样打量着我,我很不舒服他这个样子看我。
“秘书说你生病了严重吗?”秦牧森说着就从抽屉里掏出一只白色的香烟,递在嘴边衔着,也不急于点燃。
那样子到是有几分痞气。
我点头:“嗯,身体不舒服,所以休息了几天。”
秦牧森听了对我招招手,示意我到他的身边来,我很听话的过去,指了指桌子上的zipoo:“给我点上。”
我拿起打火机,弯腰给他的香烟点燃。
他吸了一口,故意的将烟往我的脸上吐,我立马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从小就有慢性支气管炎,闻不着花粉和烟味,这秦牧森是知道的,因为他曾经故意让秦家的佣人在我的卧室门口摆放了很多香味儿浓郁的鲜花。
还在秦家大宅熏香,我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一口气憋死了。
秦牧森看我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他的眼神里晃着笑意,徐徐的又吸了一口烟后,将手里的烟黯灭在烟灰缸里。
他伸出手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病了是吗?还真是憔悴了不少,得的什么病?”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扶着他的办工桌,继续咳嗽,吸着了烟味,整个胸腔像是一口空气都没有难受死了。
“我看是害了相思病吧!”秦牧森身子靠在真皮座椅上,双腿架在办公桌上悠悠的说。
我不想理他,正想松开手站起身子时,余光憋到了丽水园的项目书。
丽水园是c城今年最大的一个项目,目前政府正在准备招标中,那块地起价都是一百亿,若是开发出来,总投资估计过千亿。
不仅c城的房地产商们在争,外城的房地产大鳄也在争,秦牧森无疑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不敢盯着那项目书太久,怕秦牧森注意到,赶紧起身,将视线对向他,我说:“我被狗咬了,去医院清理一下,狂犬病毒。”
这句话,估计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明白。
果然,秦牧森没听明白,他狐疑的问:“你真被狗咬了。”
我说:“是。”
下午的时候,乔力让我跟他一起去工厂看看,我们在整改下图纸,这样大型的项目,图纸自然是要一遍一遍的改,一遍一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