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琛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唱着“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的歌谣,看着一家人为了过年忙忙碌碌着。
过完小年,春节就近在眼前了。
凌言家的孩子书璟还不及满月,是一个胖乎乎的大胖小子。凌华长姐当母,几个弟弟家有新生儿出生,都是她权当做婆婆帮忙照料着。
学武放寒假回来,一个学期的军校生活,那个青涩稚气的少年又长高了些,脸庞越发的硬朗帅气,为人也是更加大气自信。离开家乡过集体生活,尤其是在军校里摔打,小伙子成熟的很快。连妹妹学文都夸哥哥变帅了。学武本来性格比较憨厚,被妹妹打趣着,闹了个大红脸。
“在家里还瞎说八道什么!”
“是真的呀,今天哥哥去送我和书瑶上钢琴课,我们同学尹秀贤还夸哥哥来着呢!她看哥哥的眼神都变了。她家司机来的早,接她下课她都不愿意回去,我说了哥哥不来接我们,她才走的……”
学文嬉嬉笑笑着说。
学武更加的窘迫了,脸红脖子粗的压低了声音吼妹妹。
“你一个姑娘家,没羞没臊的胡说这个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啊,现在兴自由恋爱啊,说个人喜欢你,你还生气了呢……”学文不以为然的撇嘴。
明杰敲了学武的头一下:“学文丫头说的,嗯,也有点道理啊。你爹在你这个岁数,你都出生了。”
“小叔……”学武没有想到叔叔还继续打趣他,更是窘迫。
凌寒实在看不下去,隔着远远的骂明杰:“明杰,你有没有正经的啊,你过来给我搭把手擦玻璃!”
“我上去弹琴了,你们玩儿吧。”一直沉默着的书瑶抱着琴谱说道。
“我跟你上去……”学武道。
“你又不会弹琴……你别捣乱了啊,你帮着三叔和小叔干活去吧……”学文撇嘴,揽着书瑶的手往上走。
书瑶沉默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到学武皱眉。
年华最好时候,在他们的心底滋长着那只属于少年的酸涩甜蜜,幸福与苦恼。
明杰一边干活,一边忍不住的吐槽房子的设计,挑高很高,窗子很大,所以,擦拭窗户很难。于是,明杰怀念北平的窗户是旧式的小窗子。
“那年在北平,还是你说雕花太繁复不好擦的,你好好干活……”凌寒听不下去明杰抱怨。
“你干嘛这么一本正经,越来越没趣儿了……凌寒,你有没有发现你跟大哥越来越像了……”
明杰道。
“跟大哥哪里像……我可没有觉得大哥是这么有耐心跟你贫嘴。”凌寒道。
“你们俩说什么呢?”
凌寒与明杰正说着,是明俊与凌晨进来。
“凌寒刚刚说大哥这房子设计的不好,这窗户老大不好擦……”明杰是张口就来。
凌寒站在椅子上,椅子上还有一个小凳子,正努力的够着最高的位置擦着窗户,听着明杰的话,恨不得把毛巾仍在他脑袋上。
只是,明杰是帮着凌寒扶着椅子的,眼下,凌寒肯定是不能招惹他。
明杰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明杰你胡说,诬陷!”凌寒呵斥他。
“嫌东嫌西就滚出去别在家里住!”凌晨轻哂笑道,也不以为意。
“大哥,你别信明杰胡说八道……那话是他说的,不是我!”凌寒不甘心的申辩。
“下来吧,有事儿跟你说。”凌晨道,脸色比之刚才,已经是阴沉了许多。
凌寒连忙是三下两下跳下来,手里的毛巾顺手扔给了明杰。
“大哥……”
“前几天晚饭时候,邵阳给你打电话,说来扬城过年是为什么?他说了什么事儿?”凌晨格外的严肃。
凌寒皱眉:
“他……他跟我讲,东北军为了之前要不要释放被羁押的南京政府要员,营救云清的事儿,意见不一,争执的很厉害。邵阳本来是年轻一代的将领,一直被少壮派的将领当做主心骨的,可是,他现在不同意少壮派的强硬的观点;他倒是同意唐淮将军他们的温和的方式,不过,现在老将们因为释放了国民党大员,所以一直被少壮派指责,难免人心浮动,他心里不痛快,想趁年假过来跟我歇歇,也没别的了……”
凌寒很坦诚的说道。大哥并不多问他的事情,如今看,必定是有事情发生。
“东北军发生变故了,章云清原来的卫队团团长、机要秘书等人,问责唐淮释放被羁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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