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哥来南京述职,跟他们一起回去。你放心吧……曼卿,我可能会被调到南京工作……”凌寒叹息。
“为什么?怎么回事儿?”曼卿追问着。
“江文凯的要求,让我到秘书处做秘书……唉,一言难尽,回头说吧。”凌寒实在有些有气无力。
“他怎么可以这样?你,你又如何能去他那里做秘书?”曼卿很是不甘心的追问。
“说来话长,也是一言难尽。我太累了,回头再说吧……你别担心,云清和大哥来了,到时候想想办法还有缓和……”凌寒道。
曼卿本来是想着追问,想着继续说下去,听到凌寒这样说,也只好作罢。
凌寒伤病之下,困顿至极,实在也是撑不下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凌寒规矩的去给军中的凌晨去了电话,简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经过。他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说了遭遇,凌晨仍旧是担心不已。及至说到工作调动事宜,凌晨更是意外。
“大哥,我等您过来,我们再商议吧。大哥可以义正辞严的要我回去,到时候,自有云清帮我说话,他也不便强求……”
凌寒太过疲累,声音都是虚的。
“好。凌寒,你自己保重。”
凌晨叮嘱着。
从老周告知了沐家凌寒被侦查社带走的消息,凌寒便是一直很是担心。虽然也料到不会有意外,也做得到按兵不动,但是,凌晨依旧很是担心。凌寒太好强,责任心很重。他一直在为凌豪,为自己的事情做出牺牲,却不肯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与委屈。这个弟弟,让他安慰,也很是心疼。
“谢谢大哥,我知道……”凌寒的声音,带着暖意,很是知足。
然而,挂断了凌晨的电话,凌寒再是撑不住了,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昏沉沉睡去。
————
云清到南京是次日的黄昏。章副司令来南京,自有很多人去迎接相候,热闹非凡。之后,江文凯亲自设宴款待,之后派秘书送云清到酒店。
云清下榻的酒店还是总统府对面的新民酒店,他住在三层的豪华包间。云清入住后,警戒森严,一下子多了许多站岗警卫的士兵。
凌寒从医院治疗回来,便在等候云清。
凌寒的伤没有好,被关了几日,导致膝盖旧伤有化脓,高烧不退。医生把化脓的脓水划开,重新上药包扎。凌寒疼痛难忍,颤抖不止,一身是汗。又在医院吊水输青霉素,也折腾到很晚才治疗结束。
天色已黑,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回到酒店,凌寒的脸色煞白,走路都是趔趔趄趄,虚扶着墙才走的稳当些。
凌寒不是没有经历过苦痛,然而,及至异乡一人,一个人伤病中,实在太是难熬。
及至走到酒店门口,凌寒被云清的警卫拦住。
“你是什么人?”
云清目前的警卫人员都是奉天的新兵,凌寒一个人都不认识。
“我住在这家酒店。”凌寒道。本是想先回去房间,换一身衣服再去见云清,凌寒没有多话。
“你有没有证明文件?”警卫依旧不放凌寒过去。
“酒店里的人能够证明。我住一楼……”凌寒耐着性子说道。
所谓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凌寒懂得,也不同他们计较。
“搜……”警卫一摆手,就有旁边的人上前去搜检凌寒。
凌寒连忙要解释,却还没有来得及说,便有人上前。凌寒想阻拦,然而,伤病如此,他完全没有力气抵挡。
腰间的枪落入警卫人员的手中,不由分说,警卫人员把凌寒踢倒在地,按压着,将他的手反剪。
“哎呀……”
凌寒的膝盖重重落地那一瞬间,再是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然而没有人顾及他的呼痛,警卫狠狠的压住他的身体。冰凉的枪,顶住了凌寒的头。
“说,你是什么人?”
凌寒实在太疼了,脸色煞白,眼泪沾满了双眼,再是说不出一句话。
“说话!”
压着凌寒的人伸手用枪砸了一下凌寒的头。
“别动手……”凌寒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声音竟然是哽咽的。
凌寒分外的憎恨厌恶此时的自己为什么如此软弱,更是再怎么都没有想到落魄至此,控制他的人还是东北军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手里有枪……”警卫问道。
“我是……”凌寒疼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怎么回事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凌寒身后传来,是邵阳。
“邵阳!”凌寒提起声音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