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凌华和凌豪季雅和夫妻一起回家。
季雅和怀孕了,怀胎六个多月,孕相已经很明显了。她体态有些丰腴,步子也略是蹒跚,渐渐少了少女的娇柔,多了少妇的温润。一路的颠簸,季雅和略是有些晕车,起色不大好,曼卿拿听诊器帮她听诊,做一些检查,好在也并无大事,略是休息,季雅和便是恢复了很多。
“我以前你并不晕车的,怎么现在毛病也越来越多,教大家给我操心了。”季雅和躺在床上,对忙碌着的凌华和曼卿略表歉意。
凌华帮季雅和冲了一杯柚子蜂蜜水,递给她喝: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的。你这是第一胎,什么都没经过的,别大意了。”
季雅和一边喝着蜂蜜水,一边笑笑。她手不自觉的摸了摸隆起的腹部,看大家,又略是有些不好意思。
“孕妇的身体状况会有些变化的,对气味会比较敏感,是和平时不一样的,要略是注意一些,不过也不用担心的……”曼卿道。
“三嫂是医生还是懂的多些……”季雅和道。
“你看,你们比雅和结婚早两年呢,却是他们的孩子赶在你们前头了。”凌华略是深意的说道。
“哎呀,大姐……”
曼卿很是不好意思,扭过头去,不肯再说。她也很是羡慕季雅和,在他们这对小夫妻身上,曼卿看到的是年轻人的爱情,自由恋爱,两情相悦;看得到的热恋的激情,相爱的温暖。而她自己的爱情,真的太辛苦太艰难了。
————
客厅里,凌豪热烈的问询着凌寒的情况,有没有受伤,战场是什么样子的,问询着这场战争的始末,辨析着与他了解的信息与分析有什么不同。
凌豪在《申报》工作,原本对政治、社会并没有深刻了解的他,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恶补了许多理论与现实知识,格外热切的关注着政治和社会新闻,甚至,从来不关心民间疾苦的他也开始关心着民生,沪上的物价的涨跌都在他的观察范围。从一个记者的角度,凌豪所观察到的,所思考的,也果真比一般人要深刻很多的。
及至说到了沪上的情况,凌豪却并不乐观。
“虽然党派联合,革命党内部的纷争也曾经一时间被压一下去。那些元老们逐渐的退出了高层,但是,下头的人们还是各有山头,甚至,连江文凯和王晨也是面和神离。还有,三哥,你跟江文凯很熟悉吗?这个人的手段真是很厉害,你们可是要小心些。”
凌豪关切的说。
凌寒不由得皱眉,连凌豪一个局外人都觉得不妥当的事情,怕是真的有些问题。“我跟他认识,算不得多熟悉。共事不多的。你说他怎么了?”
“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赶走了那些元老,处理事情,手段有些不那么光明,沪上都说他跟蓝爷很多黑帮的大佬有关系,利用的人,办事儿的风格,跟文先生不一样的。三哥之前跟文先生走的近些,多是有了解的,还是妥当些……”
凌豪道,说的有些闪烁,吞吞吐吐的。
凌寒也不确定他只是不知道底细,还是不方便说。
“小弟,你说的这些,有些我略是知道,有些我也不清楚。不过南方政府现在实力很强,他们蓄势要与北方政府作战,是我们未来的强敌。知己知彼,方能不败吧。你要是知道什么,该是跟大哥和我说的。”凌寒道。
凌豪摇摇头:“我也不确定的……都是报界的风评,风言风语的事情,没什么凭据的。只是大哥和三哥多小心……三哥去年一年多的时候,一直在北方打仗,大姐和三嫂都是很担心,就是大哥不说,也是沉闷了很多。三哥别是再走了,我也不想看你打仗……”
凌豪的下颌抵在手臂上,眼巴巴的看着凌寒。
凌寒伸手拍了一下凌豪的头:“我知道了。放心吧……小弟,有时候,打仗是为了不教更多的人受伤遇难。看你为了工作也真是努力很多了,不过,你做这些三哥还是有些担心的。”
“我会很谨慎的,三哥不用担心的。”凌豪开朗的说道。
凌寒便也笑笑,不以为意。凌寒并不愿意凌豪在报界工作,只是凌豪坚持,他也无可奈何。工作了半年的凌豪真是比从前更成熟,所思所想也深刻了很多,很快,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又会成为父亲,凌寒也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
临近年关,事务繁多起来,年节就是奔忙的节日。军中有许多因为年节要增加补发军饷的情况,放假的轮岗事务;政府中亦是要清算之前的欠款等等,沐家是大家族,族中的事务又很多。
凌晨案头无数的工作,自然凌晨、凌言都要忙碌些。有时候奔走一天,兄弟们也只有晚上在凌晨的书房,就总结事务的时候,多沟通些。
工作都安排到了晚上的家中,商议工作的时候总是多一些严谨和严肃,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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