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与他的几名部署,但还是大不应该。
凌寒皱眉,却没有说话。
意外的是,云清也没有动怒,只是温言抚慰着华衡方,让官员尽量调节,不要起争执。
“这应该不是老帅的意思,怕是有误解,或者是军中其他宵小兴风作浪。这事儿我回头去问,华师长先别气,也先别是跟下头人急。”
“将士们尸骨未寒,便是这样扣发军饷,我不说,士兵们难道不会想?此事不该军部万分小心,怎么会留着误解的余地?就算是误解,也是其失职所致,也该严厉查处,若是真有人敢动我们军饷的心思,其心可诛!少帅去问是该当,也请少帅建议老帅,严肃军纪,惩处导致此事的人!”
华衡方怒火难平.
云清连连的应着,表示着理解,对华衡方也无半点的责备。
凌寒冷眼旁观,觉得不妥当,却也没有多说。及至凌寒又要准备交接工作,更是分外的忙碌。
凌寒觉得的不妥当,始终都没有时间郑重的向云清说出口。及至匆忙提起,云清也是心不在焉的听着,说着华师长自有分寸的话,并没有在意。
这些事情,一直是凌寒耿耿于怀的。而云清的这份不经意与宽容放纵,险些毁了他自己。
凌寒交接完工作,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军中都知道凌寒离开,邵阳等亲近的部署更是分外不舍,饯行送别。
文诗英两日后抵达天津,由天津转道北京。云清、许远征、凌晨、田瑞和的部将毕正钧分别代表三方在天津港相迎。凌寒随扈在凌晨身后,亦是在港口等待。
港口迎接的市民和学生很多,有许多人拿着标语喊着口号,表示对文诗英的支持。在青年人心中,文诗英的影响力是极高的。
文诗英一身西装,很是郑重。他笑着接过来学生送的花,在港口发表讲话,宣传国民议会,表示对和平解决北平事件的乐观态度。
凌寒站得不远,能够看出来,文诗英的气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苍白;他的演讲郑重,谨肃认真,但是话说出口,仍旧是有些虚浮。果然是病的不轻。林盼兮与江文凯等人站在他的身边,眼神都是异常的关切。
凌寒也不由得多些担心。
北平等着文诗英的局面绝对是很不乐观的,不知道他是否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他抱病北上,自然是拳拳之心,希望能够和平解决争端;却可能未必悉数了解北平各派之间的暗自较劲、勾结。
演讲结束,凌寒借机问询着文诗英的身体,文诗英挥挥手:“无碍无碍,但凡是能够解决事端,并没关系。”
文诗英被北平政府给予了很高的礼遇。在北平,他被安排到所距总理府不远的前王爷的府邸,那家王府被富商出身的外交官购买,此次主动提出招待文诗英。
然而,文诗英一到北平,在出席招待会之后,竟然病倒。文诗英的一病,让本来就紧张的局势陡然生变。出入于府邸的人来自于各界,大家都猜测着局势将如何。
南方政府的人到北平看望,出出入入,又被北平的各路人士招揽至府内,商议着询问着信息,谋划着各种出路对策。一时间更是人心浮动。
林盼兮与妹妹倩兮都到北平,寻医问药,然而专家都问遍,肺癌的结论让所有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饶是如此,林盼兮等亲人和江文凯等部下也一直努力着照顾着江文凯,稳定着局势。云清与凌寒也前去看望文诗英。然而,文诗英因为肺癌剧痛之下,只能注射了吗啡止痛,导致很长时间都是陷入了昏迷。
不过旬日,凌寒才见文诗英在港口发表演说,而今,却只见他在床上昏迷,也是唏嘘不已。
文诗英是青年一代私淑已久的先驱,云清对文诗英也素来有好感,他带着花来,文夫人的妹妹林倩兮接过去,代他插在了花瓶上。
林倩兮比林盼兮小七八岁,是自美国留学回国的学生,一身简单的洋装,虽然是这样混乱的场面,面对着来路各异的大人物,也是落落大方,丝毫不露怯。她安慰着陷入哀伤的姐姐,替姐姐招待着来人,干练利落。
“我有美国医生朋友在沪工作,他那里有药可以缓解姐夫的病痛,章少帅,沐将军能否方便派一辆车,让江文凯先生去取药回来?”
林倩兮问道。
很是突然,很是冒昧,凌寒与云清都是愕然。
林倩兮的这番说辞,他们并不信。若是有药,对方送来速度是最快的,就算是要去取药,派人自上海取药送来最方便;即使是要去取药,也不该是江文凯这样文诗英的亲信高官去。
若是江文凯急于回上海,恐怕就是要回广东,怕也是南方政府因着文诗英病倒在北方而生变故。
云清看着林倩兮,并不回答。